晏行昱怔,忙从他膝盖上爬起来,凑上前指着佛经上个极其复杂字:“这个是什?”
荆寒章没好气地瞪他眼:“之前又没学过,哪里知道这复杂,就是……这几个字……”
荆寒章随便点几个,道:“以前在眼里,虽然知道这几个字意思,但读写要缺笔划要直接漏看,但现在……”
他好像重新找回两年前借用晏行昱身体看书时感觉。
那些密密麻麻字不再像是会动虫子爬来爬去,反而安安分分待在原地,没有半分变化。
晏行昱闻言,也跟着笑起来。
荆寒章清醒不少,他坐起来靠在软枕上,朝晏行昱伸出手,晏行昱屈膝上前,却不敢再像以前往他身上扑,反而蜷着身子趴在荆寒章膝盖上。
荆寒章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自己脑袋这个德行,也不能“教”什,只好瞪着晏行昱。
晏行昱被他炽热眼神看得脸红,扯着佛经佯作认真地看,来躲避荆寒章视线。
荆寒章见瞪他无果,只好将视线落在那佛经上。
晏行昱将帘子放下,慢条斯理地将披散发挽到发冠上,开始思考封尘舟那日所说“刺杀之事是个意外”到底是不是假话。
荆寒章被吵醒,他含糊地张开眼睛,道:“行昱?”
晏行昱忙欺身过去:“殿下。”
荆寒章好像听到晏沉晰话,眉头皱得死紧:“归京后你要回家吗?”
晏行昱点点头:“是啊。”
荆寒章昏昏沉沉好几日,直到即将回京时,意识和记忆才终于恢复点。
因为荆寒章受伤、二皇子疑似谋害兄弟,皇帝又惊又怒,发作二皇子后也病倒,这场春猎草草收场,很快便归京。
归京路上,荆寒章在睡觉,晏行昱在看佛经,无意中听到外面传来阵马蹄声。
晏行昱似乎猜到什,轻轻撩开车帘,正好对上晏沉晰视线。
“兄长。”晏行昱颔首行礼。
晏行昱眼睛都睁大,又抬手写三个字:“这几个字呢?”
“你傻啊。”傻兮兮荆寒章终于逮到机会说别人傻,他哼声,双手环臂,得意得不行,“晏、行、昱。你殿下最会写字就是这三个。”
晏行
扫眼,荆寒章突然怔,蹙眉将那佛经扯过来。
晏行昱疑惑地仰头看他。
荆寒章拿着佛经低头瞥眼,神色越来越古怪。
晏行昱问:“怎?”
荆寒章指着佛经,不太确定地道:“好像……能看懂?”
荆寒章眉头都要皱成两个点,他现在清醒些,连带着口是心非也回来点,他说:“哼。”
晏行昱:“……”
晏行昱不知道他为什生气,眨眨眼睛,补充道:“殿下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荆寒章:“……”
荆寒章呆下,反应过来晏行昱话,才舒展眉头笑开,他小小声说:“那你殿下把刚才那个‘哼’收回来。”
晏沉晰低声道:“晏相让给你带句话。”
晏行昱:“他说什?”
“他让你归京后去国师府趟。”
晏行昱笑笑,道:“好,知道。”
他早已猜到此次猎场刺杀和晏戟脱不关系,封尘舟口中没句真话,但他若是真和晏戟这只老狐狸联手,恐怕也只有被利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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