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戟噎。
晏修知在旁双手抱臂,冷冷道:“早就说过,直接起兵造反,什
晏行昱平日里衣着十分素雅,身上穿着张扬至极红色外袍看就是荆寒章,他慢条斯理地推开门走进禅室,看到里面人,勾唇笑笑。
国师连尘,晏戟,晏修知皆在里面,每个人脸上都是如出辙漠然。
晏行昱气定神闲地上前,撩着衣摆坐在三人面前小案旁,点也不见外地端起桌案上茶杯轻轻抿口。
他笑笑,道:“师兄今日泡茶似乎差些火候。”
国师默不作声,晏戟冷淡瞥他眼,道:“行昱,你这段时日,行事是不是张狂些?”
荆寒章边看边随意道:“反正是不想再听林太傅整日叨叨叨教书,等归京后你叫读书吧。”
晏行昱极其聪明,自接管摄政王留下旧部后,便直在寒若寺盘算着如何归京搅混水。
随后,他靠着封尘舟得到蛰卫,更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夺位之事上,让他教人读书,简直算是大材小用。
但听到荆寒章这样说,晏行昱直接点头,点不觉得麻烦,道:“好啊。”
他靠在荆寒章肩上,小声道:“殿下字也要再练练。”
昱:“……”
明明是十分简单话,晏行昱却心口急速跳动,脸颊阵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好像被荆寒章传染害羞毛病。
荆寒章说完,不知道晏行昱为什突然不吭声,抬手戳戳他发冠,疑惑道:“怎?”
晏行昱低垂着头,含糊道:“没什,替殿下高兴。”
“父亲此言何意?”晏行昱将杯子放下,漫不经心拢拢宽大外袍,似笑非笑道,“不是直在按着您要求做事吗?”
晏戟还没开口,晏行昱就细数,声音轻柔如暖风。
“章岳事是,让皇帝撞鬼事是,陷害二皇子也是。”晏行昱眸光潋滟,温和看着晏戟,似乎极其好奇地问,“行昱分明都是按照父亲所言步步做才是,这样算是行事张狂吗?”
晏戟沉声道:“章岳事明明已挑起众怒,可却因为你那篇策论,最后却让瑞王得益,其他事也皆是如此。费尽心机为你铺路,你却处处往瑞王身上推。”
晏行昱噗嗤声笑,他抚着外袍衣摆上花纹,淡淡道:“对,背着和封尘舟联手,想要杀荆寒章,也是在为铺路。”
那龙飞凤舞笔迹不说,落款直接用七个点,也太过目下无尘些。
荆寒章刚能读懂字,还处于新鲜期,也没多想,点头答应。
半日后,众人归京。
荆寒章路奔波,回到府后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晏行昱等他睡熟,让封青龄留下保护他,和鱼息起去国师府。
荆寒章也挺高兴,拿着佛经爱不释手地看。
晏行昱兀自脸红会,很快便平复心情,他小心翼翼地钻到荆寒章臂弯里,生怕碰疼他,荆寒章却见不得他这对待易碎琉璃架势,“啧”声,抬手把将晏行昱抱到怀里。
晏行昱忙道:“殿下,当心……”
“当心什?”荆寒章哼道,“你殿下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死不。”
晏行昱只好放轻身子,靠在荆寒章那条没受伤臂膀上,陪他起看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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