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
荆寒章吓跳,本能往后撤下,受伤还包着白纱脑袋直接撞到垫在他后面软枕上,让他猝不及防“唔”声。
晏行昱:“……”
晏行昱头回亲荆寒章被吓到,忙推开他,紧张道:“殿下?”
荆寒章脑袋伤口根本碰都不能碰,哪怕是撞到软枕上也能让他疼得跳脚。
回去路上,鱼息小心翼翼看着晏行昱神色,唯恐他再发病。
晏行昱察觉到他视线,微微偏头,轻声问:“怎?”
鱼息忙摇摇头,觉得现在晏行昱越来越让人觉得恐惧。
明明方才还在发疯,却能在顷刻间收回所有情绪。
晏行昱很快就回到七皇子府,荆寒章正在床上坐着发脾气,怒气冲冲地让人去给他找鹿。
“那封信会再派人去查,你先不要多想,好好养着。”国师将晏行昱扶起来,轻声道,“佛生根不是寻到吗,你先将心疾医好,此事以后再说。”
晏行昱几乎用完所有力气,听到这话,他闷笑声,凑到国师耳畔,轻柔唤声“师兄”。
国师侧耳倾听。
晏行昱用着旁人听不到气音,柔声道:“你和他们是起,也不信你。”
国师浑身僵。
“是吗?”
国师终于看不下去,将手中已经捏碎杯子扔到桌案上,沉声道:“够。”
他说着就要去扶晏行昱,晏行昱却把抓住他手,眼神中满是拼命隐藏疯狂和绝望。
“师兄?”晏行昱死死抓着他,又哭又笑地嘶声问,“是谁啊?你们有谁在意过是谁吗?只是个能用命格,是吗?”
国师道:“不是。”
荆寒章却强行忍着,小脸苍白地朝晏行昱伸出手,咬着牙,道:“现在准备好,再来。”
晏行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荆寒章脸下,怯怯地给他看自己指尖泪水。
荆寒章:“……”
七殿下疼哭,却还想着要亲吻。
身伤志坚,令人敬
好像每次看到荆寒章,晏行昱眼睛从来都是微闪着光芒,他仿佛只挣脱枷锁鸟儿,脚步前所未有轻快,哒哒哒朝着荆寒章跑过去。
“殿下。”
荆寒章看到他鹿回来,立刻高兴地张开手,把将冲过来晏行昱抱在怀里。
“你去哪里啦?”
晏行昱眸子弯着,根本来不及回答就抱着荆寒章脖子直接覆唇吻上去。
晏行昱说完,直接推开国师,像是避之如蛇蝎似往后退半步。
他强撑着身子站稳,把滑落衣袍揽回肩上,将方才所有狂乱收敛得干二净,顷刻间再次变回那个温温柔柔病美人。
“行昱失礼。”晏行昱脸上泪痕还在,却仿佛方才无事发生似,轻声细语道,“依然会为瑞王夺位,父亲若是想阻拦,那就尽管来吧。”
说着,慢条斯理地颔首礼:“行昱等着。”
他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反应,带着鱼息离开国师府。
晏行昱却嗤笑声,根本不信这句话。
见他疯疯癫癫,晏戟蹙眉道:“带他回相府。”
国师回头厉声道:“你真要将他逼疯吗?!”
晏戟怔,视线落在晏行昱身上。
两年前温润如玉,还会朝他羞涩笑着唤父亲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逼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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