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晏行昱歪着头看着晏戟,脸上笑容根本没停过,他近乎魔怔似,仿佛自言自语似,喃喃道,
晏戟道:“林太傅之言不可信,你是摄政王之子,以前是,现在也是。”
鱼息在旁根本不敢说话。
当年鱼息知道此事后,根本不敢告诉晏行昱,自己偷偷摸摸在暗中查好几个月,才终于在林太傅处找到那封尘封已久信——应该也是因为这封信,才让皇帝打消念头。
鱼息在小年夜之前将此事告知晏行昱,拿到那封信后,晏行昱笑许久,最后直接毫无征兆地犯场心疾。
自那之后,晏行昱身体就开始不好。
晏戟眉头跳。
“当年护送小世子离京之人是林太傅学生,在皇帝追杀下侥幸逃脱,曾修书封给林太傅,但没过几日便被皇帝派去人杀。”鱼息说着,抬头看晏行昱眼,才低声道,“信上说,晏相……似乎并未将孩子互换。”
此言出,晏修知和国师全都骇然看向晏戟。
晏行昱双腿盘膝,手肘撑着膝盖,掌心托着脸侧,看到他们反应,直接闷笑出来。
他像是看到什期待已久画面样,笑眼泪都出来。
事都没有。”
晏戟瞥他:“别总是用着你那武夫套,稍稍动动脑子。”
晏修知闻言大怒,直接掌拍碎面前小案,怒道:“晏相有脑子,机关算计这多年,连自己亲生子都搭进去,却还是为他人做嫁衣,你看现在这趋势,到底是行昱有胜算,还是瑞王有胜算?!”
晏戟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看着晏行昱:“只要行昱想,他就有胜算。”
晏行昱垂着眸吹吹杯子里茶叶,事不关己模样,听到晏戟这句话,他弯眸笑,道:“行昱不想。”
鱼息换位想想,在被当做摄政王之子盘算着为父复仇这久,似乎这生都是为这件事活着,而他拼着病体努力这久,突然有人告诉他,你根本不是摄政王孩子,你只是个被利用命格工具而已。
鱼息只是动个念头,都险些崩溃,更何况是晏行昱。
这些年,晏行昱悄无声息地崩溃,在他心中弦即将断裂时,荆寒章终于回来。
在荆寒章好不容易让晏行昱心情好些,晏戟竟然要盘算着杀荆寒章。
鱼息抬头看着晏行昱和晏戟对视,向天不怕地不怕他竟然担心这两人会在国师府厮杀起来。
“晏相。”这次,晏行昱却不叫父亲,他边笑得流泪边道,“你说该不该信这个?”
晏戟沉沉看他,却言不发。
晏修知都懵,他把抓住晏戟手,怒道:“到底是怎回事?!你到底将小世子换没有?”
晏戟看着笑得开怀晏行昱,许久才开口:“你不信吗?”
晏行昱脸上泪水也不擦,点点顺着他下巴滑落,他姿态依然懒洋洋,笑着道:“谁都不信,无论是那封信,还是你。”
晏戟却道:“由不得你。”
“父亲。”晏行昱抿口茶,将茶杯捏在手中,心不在焉地摩挲着,“现在是由不得您。”
晏戟眉头皱。
晏行昱瞥鱼息眼。
鱼息似乎早有准备,道:“两年前曾被林太傅拔毒,在他昏沉之际用迷魂香问出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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