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熟练地缝好衣带,又将衣裳穿回自己身上,宽大袖子都把他手遮个全,他也不在意,似乎极其
勤俭持家晏小鹿。
荆寒章快步跑回来,看到就是晏行昱拿着针姿态优雅地给他缝衣裳。
荆寒章:“……”
荆寒章都对晏行昱针有阴影,神色古怪地走过去。
晏行昱看到他,打招呼道:“陛下怎样?”
鱼息正将另外药丸碾碎,嗅嗅,道:“这里面是用剩下佛生根做出来毒药,嗯,你运气果真不错。”
封尘舟愕然道:“两颗里只有颗是毒药?”
“嗯,赌约事应该就这过去。”鱼息点头,似真似假地为晏行昱说句话:“他就是爱玩。”
封尘舟:“……”
有这玩人吗?!
封尘舟:“……”
封尘舟心更疼。
封尘舟心若死灰,这次真开始等死。
只是等片刻,晏行昱都已经喝完杯药茶,他依然还活得好好。
鱼息将药膏配好,晏行昱也毫不害臊地接过来塞到袖子里。
他应该没错。
鱼息:“……”
封尘舟:“……”
封尘舟差点因为这句话将吞下去药丸给吐出来,他愕然看着晏行昱。
好在鱼息是个大夫,早就不要脸,也没怎吃惊,他点头:“嗯,去给你配点药膏。”
“老毛病,没什大碍。”荆寒章坐下来,看着那衣衫上已经被缝半衣带,发现晏行昱手中针好像不止会杀人,针线活竟然也不错。
晏行昱看到他眼神,笑笑,边缝边道:“幼时师兄想让学着拿剑,但太怕血,就没肯。”
银针刺穴倒是不容易见血,就是需要花费极长时间来磨练,好在他运气不错,几年后就遇到精通人身各个穴位鱼息,总算没有走太久弯路。
若是换旁人看到晏行昱言笑晏晏地拿杀人针来缝衣裳,恐怕都要吓得跳墙跑,但荆寒章盯着他许久,眼底没有丝毫疏离和忌惮。
荆寒章心想,杀伐果决晏行昱大概是头回用他那杀人针轻描淡写地为个人缝衣服,就仿佛他将自己所有秘密毫不掩饰地摊开在自己面前样。
爱玩晏行昱回到厢房,他将瓷瓶放在床头,乖乖地坐在院子里等荆寒章回来。
荆寒章说晌午回来就晌午回来,刚过午时就策马从宫门回府。
晏行昱大概是等得无聊,已经开始拿着针在缝身上荆寒章衣服。
他不知哪来臭毛病,总是喜欢咬荆寒章衣带,好好衣裳衣带都被咬开线。
抠抠搜搜晏行昱知道荆寒章衣物向很贵,也不舍得扔,索性拿针给他缝。
估摸下时间,荆寒章差不多要回来,他从秋千椅上起身,慢条斯理理理衣摆,垂眸看眼封尘舟。
封尘舟怔然看他。
晏行昱突然笑,他俯下身轻轻拍拍封尘舟脸,柔声道:“运气真好。”
说罢,转身离开。
封尘舟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许久才看向鱼息。
晏行昱道:“下午就要用。”
鱼息:“……”
白日宣*啊这是。
封尘舟都顾不得自己吃毒药马上就归西,眼睛瞪大,嘴唇都在发抖,副芳心被碾碎可怜模样。
晏行昱讶然看他眼:“你怎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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