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彻底,晏行昱就旁若无人地从袖子拿出来小瓷瓶膏药,拉着荆寒章右手,指腹沾点药,轻柔地涂在荆寒章手上还没愈合齿痕上。
鱼息:“……”
瑞王:“……”
瑞王面无表情,他点都不想去思考那齿痕是谁咬。
荆寒章脸更红。
“这是小世子亲信。”瑞王为荆寒章介绍鱼息。
这亲信刚才还在为自己赶车,荆寒章见怪不怪,随口“哦”声。瑞王:“……”
瑞王有些尴尬,对鱼息道:“寒章性子爱玩,阁下勿怪。”
晏行昱在旁,鱼息哪里敢怪罪,假笑着寒暄几句,视线瞥瞥直没说话晏行昱。
瑞王和鱼息说正事时,晏行昱直端坐着,眼睛眨都不眨地去看身边荆寒章,眸中深情和依赖遮都遮不住。
或许晏行昱根本不知道这块玉佩对荆寒章有多重要,坐下时还在桌角磕下,声清脆声音,被他随手拨到旁去。
荆寒章余光扫见,竟然眼睛眨都不眨,好像那块玉佩就是个随手几十两买来小玩意儿。
瑞王:“……”
晏行昱没瞧出来瑞王满脸言难尽,跟着荆寒章微微颔首,彬彬有礼道:“大哥。”
因为他垂首动作,半披散发垂下,乌发间绑着根熟悉赤绦,离得近瑞王还隐约嗅出来晏行昱身上那独属于荆寒章熏香。
马车哒哒哒到瑞王府,易容后鱼息下马车理理衣摆,回头就看到荆寒章从马车上跳下来,毫不在意旁人视线,抬手掐着晏行昱腰身将他抱下来。
鱼息:“……”
鱼息将脸别开,不想再看。
荆寒章牵着晏行昱手毫不见外地进去瑞王府,不用下人引就自己去寻瑞王。
瑞王正叮嘱人去准备荆寒章爱吃糕点,外面就传来大大咧咧脚步声,听准是荆寒章。
瑞王面有菜色,
不光荆寒章被他坦荡荡眼神看得脸有些红,就连瑞王和守在旁亲卫看到两人对视,也莫名臊得慌。
只要有荆寒章,晏行昱眼神就紧紧粘着他,点余光都不给旁人,认真地看着荆寒章,好像能看到地老天荒。
鱼息重重咳声,示意晏行昱适可而止。
这还是在外面,收敛点。
晏行昱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视线,周围人也都纷纷松口气。
瑞王:“……”
瑞王心里酸溜溜,但还是露出抹笑,不愿意在荆寒章面前对晏行昱有什不好情绪。
“嗯,好,坐吧。”
瑞王脑海中头次浮现个念头——他弟弟彻底栽。
两人坐下,瑞王叹口气,既然管不他们,索性说正事。
没会,荆寒章身红衣跑进来,随口打招呼道:“大哥。”
瑞王笑着回头,视线落在他身后晏行昱身上,神情僵。
若说晏行昱之前来见瑞王时还有些收敛,但这次来却是没加丝毫掩饰,就差把“是荆寒章”写在脸上。
晏行昱身上宽大又不合身衣袍看就是荆寒章,外袍素衣束腰上还悬着块玉佩——瑞王记得这块,那是这些年荆寒章认为自己雕琢最好块,特意用好几层盒子收起来,自己想伸手摸下都得被七崽子瞪好几眼。
而现在那块玉佩张扬地佩戴在晏行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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