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翻开第页。
没看完几行,直接睡着。
静心经,果然静心。
深夜,牧谪终于晕晕乎乎地醒。
他揉着发痛头缓慢起身,还没意识到周围是哪,就听到窗边传来声闷响。
沈顾容回想起自己不修边幅臭德行,心想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而且静心课到底是什来着?
白鹤见沈顾容开始出神,尝试着问:“圣君?”
沈顾容含糊道:“嗯,好,记着。”
白鹤这才颔首,恭敬行礼离开。
虽然他到哪里都浑身发冷,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烈日炎热。
明明都这热,他还甩给小主角个鹤氅。
沈顾容:“……”
热情过头。
沈顾容脸色古怪,对上白鹤掩饰不住“圣君又在折腾牧谪”神色,唇角微微抽动。
白鹤满脸不可置信,立刻跪地请罪:“白鹤不敢!”
沈顾容满脸懵然,什不敢?怎就不敢?
白鹤也开始抖。
沈顾容稍稍思量下,脸都绿。
这白鹤是不是觉得小主角这个模样又是被自己折磨?
沈顾容慌瞬,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若是真还有鬼修,沈奉雪这壳子本能不会没有任何反应。
沈顾容缓步走去,将牧谪轻柔地抱起来放在榻上。
牧谪脸上全是汗水,喘着粗气,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十分难受。
沈顾容装模作样地探查番,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牧谪吓跳,映着室内长明灯看去。
泛绛居内室有张床榻,窗边放个只够躺人小软榻,沈顾容原本窝
沈顾容披着外袍,起身给牧谪喂些水。
他自小锦衣玉食着长大,还从来没伺候过别人,喂半杯水牧谪只喝两口,剩下全洒在衣襟和脖子上。
沈顾容有些心虚,抬手胡乱擦擦,看到牧谪苍白脸色,负罪感油然而生,连忙转身走。
他想半天,慢吞吞地在书架上翻找,终于在角落里寻到本静心经。
沈顾容靠在软榻上,打算看完书就把牧谪送回偏院。
白鹤忙道:“只要喂些温水,散暑气,睡觉便好。”
沈顾容点头,这才道:“掌教让你来寻说什?”
白鹤这才想起来正事:“掌教让白鹤转告您,明日辰时静心课,要您代他去知白堂。”
沈顾容懵,知白堂?静心课?
他自己本来也刚过十六岁,每日还要前去周围私塾听先生讲课,现在换个身份,竟然还要反过来教人?
沈顾容脚把沈奉雪那禽兽帽子给踢飞,指牧谪,道:“不敢什不敢,看。”
白鹤吓得不轻,但却不敢违抗,只好尝试着起身看眼牧谪。
片刻后,他神色有些古怪,偷偷看在喝热茶沈顾容眼,才讷讷道:“圣君,他……是中暍。”
沈顾容差点口热茶喷出来,这、这就中暑?
沈顾容这才意识到,长赢……长赢便是炎夏。
正在这时,那莲花湖白鹤飞到院中,幻化成人,颔首道:“圣君,掌教让……”
他还没说完,沈顾容就朝他道:“你来。”
白鹤愣,试探着进屋中,眼就扫到躺在榻上满脸痛苦牧谪。
白鹤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
沈顾容道:“你瞧瞧他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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