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似乎都习惯,脸色不改,拽着锁链等到风平稳后才继续行走。
沈顾容在旁瞧着都有些胆战心惊,唯恐俩孩子被风给刮下去。
晨钟已响过四声。
沈顾容缓步走向索桥,很快就跟上在索桥中央抱着粗壮锁链等风过俩崽子
他心虚地应声,换身衣衫,硬着头皮前去长赢山知白堂。
菩提树旁边索桥有百丈高,沈顾容披着外袍缓步走向索桥处,迎面扫见在索桥处俩团子。
虞星河围着牧谪来回地跑,嘴中还在叫着乱七八糟东西,牧谪淡淡看他眼,拽着他领子把他拖向吊桥。
牧谪淡淡道:“你寻师尊做什?”
虞星河鼓着嘴:“你昨日见师尊,也想见!”
他又开始每日起身后必做之事——找冰绡。
这次,他伸手在床头小案上摸两下,就抓到团叠得整整齐齐冰绡。
把冰绡绑上后,他环顾四周,就发现牧谪早已经不见。
沈顾容有些疑惑,昨天他到底是怎上塌?
难道是牧谪把他搬上去?
牧谪怀疑自己在做场荒唐大梦,要不然平日里高不可攀清冷师尊为什会说出这种撒娇似呓语?
他正呆怔着,沈顾容含糊地伸出手,胡乱抓住牧谪纤瘦手腕。
牧谪浑身抖,愕然看着他。
沈顾容睡懵,轻轻晃着牧谪手腕,软声说:“求求先生,多谢先生。”
说着,手垂,继续熟睡。
在软榻上小憩,但是他睡姿不怎好,睡得迷迷瞪瞪翻身,直接从软榻上翻到地上。
牧谪:“……”
哪怕摔个正着,沈顾容依然睡得正熟,只是含糊声,揉揉额头,拥着凌乱衣袍继续睡去。
他头白发铺洒在地上,月光和烛光轻轻洒下,映出道道仿佛河流似银光。
牧谪看着地上躺着师尊,满脸言难尽。
虞星河晚牧谪三日入门,比牧谪还大却只能唤他师兄,这小孩子好胜心十分强,除师门排位上比不过牧谪,只好在其他地方想要胜过牧谪。
牧谪见师尊,虞星河也要跟着见;
牧谪今日练十页字帖,虞星河定要写十页。
十分争强好胜。
索桥很长,两个孩子没多大重量,狂风吹晃晃悠悠险些站不稳。
嘶,不愧是主角,小小年纪力气就这大。
不过,牧谪都被沈奉雪折腾成那样,竟然还愿意把他搬到榻上,难道说小主角对他“衣冠禽兽”印象稍稍改观?
可喜可贺。
就在他思索间,白鹤展翅飞过来,恭敬道:“圣君,长赢山早课开始。”
沈顾容愣,这才意识到上早课事。
牧谪:“…………”
翌日,沈顾容听到晨钟后挣扎着起身,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
沈顾容有些懵,他昨天不是躺在窗边软榻上吗?
什时候上床?
牧谪呢?
不知道是不是沈顾容举动太过愚蠢,牧谪看半天,内心本能泛起恐惧消大半。
他揉揉眉心,下塌蹲在沈顾容面前,轻声说:“师尊?”
沈顾容睡得正熟,被人吵到,含糊地呻吟声,抬起白皙手掩住双耳,声音像是撒娇似。
“先生,明日再抄书,你不要告诉娘亲。”
牧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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