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私塾先生架势,淡淡走到知白堂中,其他弟子也蜂拥进去,纷纷乖巧地落座。
牧谪跟着离索入座,微微侧身,小声问:“师兄,你今日好些吗?”
离索不知道是还没痊愈还是被沈顾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听到牧谪话,他勉强笑,抬手揉揉牧谪脑袋,柔声说:“师兄没事。”
牧谪还是有些自责。
离索又揉揉他,笑着说:“这事和你没关系,当时如果不是主动招惹疫鬼,也不会有这事,要算你还是受牵连。”
沈顾容神色温和,他弯腰又将虞星河抱在怀里,稳稳朝着知白堂走去。
虞星河惊呼声,小脸都红,他怯怯地扒着沈顾容肩膀,和在后面跟着牧谪做口型:师、尊、又抱啦!啊啊啊!
牧谪垂眸,没什反应,苍白唇微微抿紧。
很快,知白堂已经到。
离索是金丹期,昨日只是受些皮外伤,今天已经愈合,只是他本就体虚,脸上还有些大病初愈苍白。
沈顾容知道他对自己还心存芥蒂,也没强求,抱着虞星河缓步跨过索桥,转瞬便到对面。
牧谪嘴唇轻抿,小手抓着冰凉锁链,心中不知是什滋味。
虞星河眼巴巴地看着沈顾容,大概没想到向不正眼看他师尊会屈尊抱他过索桥。
这点殊荣让虞星河胆子稍稍大些,他被放下后,轻轻拽着沈顾容袖子,眼睛恍如星辰,奶声奶气道:“星河,多谢师尊。”
沈顾容低头看看他,又想起自家软糯可爱胞妹,伸手揉揉他小脑袋。
。
虞星河手脚并用抱着锁链,嘴里却不空着,还在吵着嚷着见师尊,正嘚啵嘚啵时突然感觉身后阵脚步声,偏头就瞧见他师尊正慢悠悠朝他走来。
牧谪最先发现他,脸色微变,神色复杂地垂下头行礼。
虞星河眼睛亮,本能就要躬身行礼,只是他抓着锁链手顿,骤然被风吹得往旁倒去。
“啊!”虞星河声惊呼,下瞬就感觉只手轻柔地揽住他腰,将他拥在怀里。
牧谪忙道:“没有。”
离索冲他眨眼。
正在这时,沈顾容突然干咳声,离索立刻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地看向圣君。
沈顾
他如丧考妣地站在知白堂门口迎接,背后站着同样垂头丧气师弟们。
扫见那抹白衣逐渐过来,离索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深深吸口气,强行露出笑容,恭敬行礼:“见过圣君。”
其他弟子也跟着行礼。
沈顾容将虞星河放下:“不必多礼。”
虞星河眼睛张大,眸中全是孺慕。
牧谪已经过索桥,扫见沈顾容揉虞星河动作,眸光微动。
从索桥到长赢山知白堂路程,虞星河直都在眼巴巴地盯着沈顾容,看起来雀跃得不行。
沈顾容看他眼——没小反派将来入魔风险,他越看虞星河越觉得喜欢:“累吗?”
虞星河愣,怯生生地点头。
虞星河惊魂未定地抬头,对上沈顾容那双漠然眼睛。
沈顾容:“当心。”
虞星河愣,小脸微红,害羞地说:“多谢师尊。”
沈顾容没把他放下,反而朝着旁乖乖抓着锁链牧谪伸手,示意要抱他。
牧谪不敢和他这般亲密,摇头拒绝:“不敢劳烦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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