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没看到他异样神色,继续阖眸小憩。
沈顾容本性恣意妄为,这两天故作冷淡让他憋得不轻,乍放纵,如果不是牧谪在这里,他都想躺地上打滚。
他放松,直接在知白堂小睡三个时辰。
牧谪从刚开始“他是不是真在耍师兄他们?”,到最后“他果真是在给自己找乐子玩”。
最后牧谪顾念着离索才大病初愈,壮着胆子唤沈顾容:“师尊,师尊?”
沈顾容有些发困,应该是重伤未愈缘故,他闷声说:“嗯。”
说完,继续闭眸睡。
牧谪说:“您不去找他们吗?”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
沈奉雪是何等人物,无论做什皆有他缘由,哪怕是故意逗人玩,也轮不到他去插手。
沈顾容那恶趣笑声还回荡在耳畔,牧谪抿抿唇,又说句:“可能不好玩。听话,别去。”
虞星河眨眨眼睛:“可是……”
像虞星河这样年纪正是爱玩时候,牧谪见他不听劝,只好撒手,随他去。
只是几息,整个知白堂就只剩下沈顾容和练字牧谪。
知白堂两边雕花木窗打开,竹帘垂下,风裹挟着处暑热意穿堂而过。
沈顾容扫过那噤若寒蝉弟子,忍住心中愉悦,开口道:“凡间‘捉鬼藏’玩过吗?”
离索忙说:“玩过,不过都是幼时玩。”
沈顾容说:“今日再来次——给你们炷香时间,你们藏好后取出静心符,若是静心符炸裂被捉到,便算不及格。”
众人:“……”
从没听说过静心课还能这般测验!
沈顾容也不知道哪来能耐,只是坐在那小憩,双眼上冰绡都能折腾掉,被叫醒后,他含糊声,不知道说什,本能地摸着衣襟衣带往眼睛上蒙。
牧谪:“……”
牧谪唇角微动,他屈膝上前,将衣摆上冰绡
牧谪脸色苍白地低下头,因为沈奉雪这几日温柔,让牧谪险些忘记他本质上是个怎样人。
沈顾容懒散地张开羽睫,偏头看牧谪眼,突然说:“你怕?”
牧谪手微微抖,涩声道:“不敢。”
沈顾容没多说,回答他之前问题:“静心课需要静心两个时辰符咒才不会破,这才半个时辰,急什?”
牧谪怔,似乎没想到沈顾容竟然会回答这个逾越问题。
沈顾容并不着急去寻那些躲在长赢山各个角落弟子,反而慢悠悠地坐在牧谪身边蒲团上,肩上披着鹤氅,撑着下颌微阖眼眸,有些昏昏欲睡。
原本牧谪还能面不改色地练字,但半个时辰都过,沈顾容已经撑着下颌好像已经睡去,他终于没忍住,将笔放下,轻声说:“师尊。”
他总觉得……沈顾容好像是在耍离索他们。
沈顾容含糊应声,因为睡意带着些含糊鼻音:“怎?”
他嗓音带着点撩人低沉,牧谪感觉耳朵有些痒,他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耳垂,说:“已经半个时辰。”
沈顾容见他们动不动,好像都懵,似笑非笑道:“炷香。”
此言出,离索立刻带着人冲出去。
虞星河也要跟着跑,牧谪把拽住他,皱眉道:“们不用上静心课。”
虞星河眼睛放光:“和师尊躲猫猫,好玩!”
牧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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