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两天时间彻底消化完元丹中所有记忆,那几乎是个人辈子情感太深太沉,牧谪时间还无法将自己情绪控制自如,只能靠沈顾容话强行绷着。
他死死咬着唇,双眸中泪水依然在打转,但还是温声说:“师尊让不哭,便不会哭。”
沈顾容歪头,什叫“不会哭”?这还是能操控吗?
他好奇心很强,咬下指尖,又尝试着说:“那你……再哭个?”
这句话就像是什开关似,下瞬,牧谪眼泪就毫无征兆地下来,他再次扑到沈顾容身上,抽抽噎噎地哭出来。
从刚开始:“孩子撒撒娇又怎”。
到“孩子哭哭又怎,你去年还因为抄不完书在祠堂里哭成那副熊样呢。”
再到“他怎还没哭完?衣服都湿,等会又要再换。”
最后,沈顾容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牧谪,男人哭回虽然很招人疼,但是你这样水漫金山哭法,就有点招人烦。”
牧谪听话地从他肩上起来,抹抹脸颊上泪水,哽咽着道:“是。”
容边脸红边又觉得生无可恋,觉得当年照料自家妹妹都没这受苦过。
但是感觉到脖颈直接渗透衣服眼泪,沈顾容颗心就硬不起来,他无奈地叹口气,抱着比他还要高大少年,轻轻拍着他后背,哄孩子似。
“哭吧哭吧,会撒娇孩子有糖吃。”沈顾容说话轻柔,像是在哼小曲,“你就仗着心软,不能把你摔出去。”
他想想,抬手点着牧谪眉心——眼瞎他第下没点对地方,险些戳到牧谪眼睛里去。
沈顾容放着狠话:“要是搁年轻时候,你早就趴地上。”
沈顾容被撞趔趄:“……”
这张贱嘴!
沈顾容心软软硬硬,几乎不受他控制,特别是他贯很会脑补,此时看不见只能听到牧谪那沙哑呜咽声,脑海中浮现出幼时牧谪那张可怜可爱团子脸上委委屈屈掉眼泪模样。
沈顾容:“啊——”
心都化。
听到牧谪已经止住哭,,bao风雨终于停歇,沈顾容才尝试着问:“你……你还哭吗?”
牧谪眼尾发红,脸上胎记不知何时已经完全不见,露出张俊美至极脸庞。
牧谪努力崩住眼泪,死死咬着唇,只有哽咽哭音在沈顾容耳畔来回环绕:“师尊,弟子错。”
沈顾容:“……”
沈顾容颗心再次软,忙哄他:“好,好,不摔你,继续哭吧。”
牧谪得到准许,松开唇,刚止住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沈顾容满脸呆滞地任由牧谪伏在他肩上哭,心情也随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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