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方才话,他十师弟阴阳怪气起来是真很欠揍。
妖主皮笑肉不笑道:“圣君在离人峰太久未出去
沈顾容随意点头,脸色冷淡地被牧谪扶着坐在奚孤行身边。
“找来有何要事?”
素洗砚敲玉髓:「坐稳。」
奚孤行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腿放下去,做出副掌教做派,道:“之前同圣君说过,关于雪少主和你误打误撞结下契,妖主打算寻个法子解。”
奚孤行句话,阴阳怪气到极致,故意将“圣君”“误打误撞”“寻个法子”这几个音咬得极重,听得不光妖主心中有气,沈顾容也不太好受。
素洗砚:「十哪里有阴阳怪气?」
整个离人峰最阴阳怪气,是你才对。
只是这句话素洗砚是不能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阵轻缓脚步声,奚孤行抬头望去,沈顾容正被牧谪扶着拾级而上。
沈奉雪衣衫每日都是不重样,哪怕全是素衣白衫也全都有些细微差别,据说这是他自小养成臭脾气,每日衣衫穿过便扔,妥妥败家子个。
等到长赢山议事堂时候,沈顾容脸还都是热。
事实摆在眼前,牧谪这次没办法为师尊怂遮掩,路上也没说话,省得沈顾容尴尬。
议事堂中,奚孤行已经等得不耐烦,反倒是妖主十分淡然,他扫旁封筠眼,似笑非笑道:“封城主不是说找温流冰有事吗,怎有闲情逸致来这里?”
封筠姿态优雅地抿口茶,淡淡道:“只是替圣君二徒弟传几句话而已,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听闻雪少主误打误撞同圣君结契,虽不才,但也知晓不少解契法阵,到时也能为妖主参谋参谋。”
妖主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淡淡地说:“那就先多谢。”
妖主心道:他是不是在故意嘲讽儿子傻?
沈顾容心想:他是不是在故意嘲笑当年被雪满妆同化成小凤凰事?
沈顾容本来因为索桥上事尴尬得不行,他没法气别人,只能气自己,但是气自己又不能打自己,此时奚孤行撞上来,沈顾容狠心咬牙,新仇旧恨起算。
“哦?是吗?”沈顾容冷淡道,“主仆契竟然还能解吗?用什解?杀们中任意个吗?闭关太久,还是头回知晓此事,长见识。”
素洗砚:“……”
奈何南殃君竟然全都顺着他,任由他挑三拣四,将好好个苦修修道之人活成少爷模样。
沈顾容今日穿身青底墨竹纹长袍,宽袖层层叠着,更是衬着他身形单薄,若不是在场人知晓他修为,八成都会把他当成娇气小少爷。
他直苍白脸色似乎终于有些血色,看整个人精神不少。
沈顾容进来,妖主和封筠也起身,微颔首。
“圣君。”
封筠:“客气。”
奚孤行在旁烦躁地翘着腿,早就看这两个你来往老狐狸不爽,但素洗砚在旁边看着,他又不能发火,只能强行忍着。
他抬手敲着玉髓,用灵力给旁素洗砚传过去道秘音:「想回去。」
素洗砚喝着茶,回道:「不行。」
奚孤行:「他们到底要寒暄到什时候,个个笑里藏刀,句话都得转好几个弯,看也就沈十阴阳怪气能和他们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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