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勉强笑着,道:“师尊若有什难事,可交给牧谪。”
沈顾容闻言看他眼,突然在心中叹口气。
「你还只是个孩子啊。」
牧谪:“……”
牧谪脸僵,险些将掌心扶手被掰下来。
沈顾容手常年冰凉,乍被牧谪温热掌心包裹,他指尖微微颤,顿时连自己想说什都忘记。
他呆好会,才不自然地缩回手,顾左右而言他:“三水呢?他什时候回来?”
还是三水好套话。
牧谪眸子沉。
沈顾容这副模样明显是有心事,但牧谪却无论如何都听不到他内心到底在苦恼什,本来是打算步步地引导师尊信任依赖他,但好不容易往前进步,沈顾容竟然退缩。
牧谪拧眉。
虽然他师尊面上不显露分毫情绪,但心中对于杀人惊吓可做不得假。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只好作罢。
煮好茶,沈顾容捧着茶杯,无声叹口气。
牧谪轻声问:“师尊为何叹气?”
奚孤行把大惊失色徒弟带回长赢山。
牧谪把比离索还要大惊失色师尊带回泛绛居。
沈顾容裹紧身上鹤氅,坐在桌案旁皱着眉煮茶。
牧谪边给他用火灵石煮水,边在识海中和九息说话。
“真没有,是说真。”九息就差撒泼发誓,“圣君就过来,剑把那魔修手臂给斩,之后随便叙两句旧,他就把那魔修给砍,是真真!那魔修真没有对你师尊做什!”
这些年来,沈顾容有事从来只是找奚孤行、楼不归这些师兄来商议,就算是不怎靠谱温流冰也能为师尊排忧解难,但沈顾容从来没有次主动找牧谪商量要事过。
沈顾容并非是不信任他,只是心中直觉得牧谪只是个未经世事孩子,而且还是爱哭那种。
牧谪自己心中也知道,所以想要急迫地打破在沈顾容心中第印象。
牧谪深吸口气,道:“师尊,马上十七,已
而且看样子还打算找温流冰来为自己排遣苦恼。
起先牧谪并不能理解虞星河为何天生善妒,点小事都要和旁人争抢,现在他终于明白。
妒忌真像种遇风就疯长乱草,根本无法掌控。
牧谪强行按捺住自己扭曲思绪,温声道:“三水师兄有要事回风露城,应该要忙上许久。”
沈顾容失望显露无疑:“这样。”
那魔修四十年积攒分神被沈顾容剑破除,若无意外,离更阑能有十年再也做不得乱。
这该是好事。
沈顾容垂眸盯着杯中茶叶,突然问:“你知道被关在埋骨冢魔修是谁吗?”
牧谪以为他还在自己杀人而心伤,尝试着抬手碰碰沈顾容手背,察觉到师尊并未排斥,才将整个掌心贴上去。
“他是作恶多端魔修。”牧谪柔声说,“师尊杀他是为民除害。”
牧谪还是担忧:“那你将他们说话重述遍给。”
九息:“……”
“你好烦啊。”九息抓抓头发,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将沈顾容和离更阑话告知。
牧谪若有所思。
九息:“你师尊杀人时候可凶,眼睛眨都不眨,冷血冷面、辣手无情说就是你师尊。这三界数他修为最高,有谁能欺负得他啊,你别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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