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直被水淹滋味确实不怎好受,明明清醒后那彻骨疼痛都忘得差不多,但冷水包裹着身体滋味却像是刻在骨髓里似,怎都忘不掉。
沈顾容迷迷瞪瞪地想:“以后再也不要去水……”
他还没想完,就感觉身体仿佛失重似下悬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
奚孤行应该在山下,收到消息很快就回来。
他冲到房间,看到沈顾容昏迷不醒样子,眉头狠狠皱。
楼不归说:“要泼水,牧谪拦着,不让泼。”
牧谪已经飞快整理好情绪,他满脸通红,坐在床沿护着沈顾容,期期艾艾道:“师伯,求您……”
求您想个正常法子来医治吧。
连牧谪这样人都有些脾气,他强忍着怒气,道:“师伯为何要泼师尊水?”
楼不归“啊”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现在是什月份?”
牧谪本能答道:“二月中旬,春分。”
楼不归道:“这就对。”
牧谪呆呆,对?什对?
牧谪愕然道:“楼师伯,您在做什?!”
楼不归歪着头,手中捏着院中浇水小瓢,疑惑地说:“泼水啊。”
牧谪焦急地冲到榻边,撩着袖子将沈顾容脸上水珠抹干净。
方才他去寻奚孤行,发现掌教并不在离人峰,只好退而求其次叫楼不归过来。
谁知道楼不归来只看眼床上不住翻滚仿佛十分痛苦沈顾容,直接瓢水泼过来,牧谪拦都没拦住。
仿佛被连坐似,次次被水和痛苦包围,好像陷入个永世不能逃脱炼狱。
最后,那个直冷酷无情说不知多少遍“未入道”声音,轻声说。
“已入。”
沈顾容怔,这才大大地松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脸上突然被人泼盆冷水。
奚孤行拧着眉,道:“只要能降下热就行是吧?”
楼不归:“对。”
“好办。”奚孤行大步上前,巴掌将牧谪推到边去,抬手将沈顾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后院。
牧谪突然有种不好预感,他立刻追上去。
沈顾容在梦中浑浑噩噩许久,才终于夺回身体支配权,指尖轻轻动动。
楼不归小声嘀咕道:“他体内有狐狸灵力,耳朵很敏感根本摸不得,现在又是春日……”
牧谪时间无法理解楼不归在说什,给他个茫然眼神。
楼不归说:“他不泼水冷静下来,会很难受。”
牧谪脑子团乱糟糟,本能地不想让师尊受罪:“可是……”
楼不归治人从来不担心把人治死,见牧谪直拦着不让他泼水,只好用玉髓去找奚孤行。
沈顾容面如桃花,五指死死抓着身下床单,扯出道道褶皱来,他被泼瓢水都没能清醒过来,依然低喘着,声音仿佛低泣。
牧谪手足无措:“师尊?师尊!”
楼不归又出去舀瓢水,眼睛眨都不眨地往沈顾容脸上泼。
牧谪见状忙把护住沈顾容,任由水泼在他背上。
楼不归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干什?”
他怔然地看着周围。
空无人,连方才直对他说话男人也消失。
沈顾容茫然地心想:这里是哪里来着?不是应该在泛绛居吗?
谁泼水?
泛绛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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