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赏?”沈顾容歪头看着他,半晌才突然笑。
他跪直身体,手按在两人中间桌案上,微微倾身凑到牧谪面前,笑吟吟地在他唇角亲口。
牧谪当即呆住。
沈顾容根本没有做这种事很羞耻感觉,还狡黠笑,道:“最想对你做这件事啦。”
哪怕知道时间不适宜,牧谪还是不能控制脸颊红。
“师尊?”
沈顾容刚开始根本没听到,牧谪只好试探着学着方才动作,抬起他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很快,沈顾容迷迷瞪瞪地和他对上视线。
牧谪赶忙抓紧机会露出个温和笑容:“师尊,……”
他还没说完,沈顾容就歪着头问他:“你替抄好书吗?”
他还没说完,牧谪愣下就接口道:“不对。”
林束和:“什不对?”
牧谪道:“方才他看到。”
林束和僵,愕然看着他。
旦有灵障,哪怕是林束和都无法将其驱散,怎可能……
霄,每次遇到危险也定会去拼尽性命去护他。
起先牧谪还以为是离人峰师门和睦,师兄师姐全都对最小师弟关爱有加。
但不对。
离人峰之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各古怪秉性,他们出身不同、喜好不同,及冠后各奔东西,就连身处地方都不同,没有道理会不约而同地对沈奉雪这般好。
能让这多人保持统,要就是沈奉雪真值得这般好,要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有对沈奉雪好理由。
林束和说无意识忽视所有人灵障旦染上,那就是不可解,但沈顾容似乎对他很特别,什人都瞧不见,只能看见他。
而且……
牧谪抚抚唇角,直紧悬心缓缓松懈下来。
而且,沈顾容似乎并没有将他当成先生。
这个结
牧谪愣,连忙将桌案上纸拿出来,说:“看,抄好。”
沈顾容根本没有判断能力,随意看看纸,就冲牧谪露出个笑容,说:“你真好。”
牧谪被他夸得愣。
沈顾容羽睫眨眨,咬着指尖似乎在思考什。
牧谪唯恐他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后就又瞧不见自己,忙拽着他手,强颜欢笑道:“……替师尊抄书,师尊打算怎奖赏?”
林束和抿下唇,道:“他瞧见你,认出吗?”
牧谪摇头:“不太确定,他说让帮他抄书。”
林束和犹豫下,才道:“那你继续陪在他身边,多和他说话,八成对驱散灵障有益处。”
他说着,似乎是想起来此人是觊觎他师弟小混账,但见此时沈顾容状况他又不好开骂,只能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将沈顾容交给牧谪,扭脸走。
牧谪坐在沈顾容对面,目不转睛地看许久,才尝试着和他说话。
沈奉雪秉性并非招所有人喜爱,那便是有其他缘由。
而那个理由,并非喜爱,并非身世,并非地位权势,那只有可能是愧疚。
愧疚这种东西,仿佛就像把悬在心尖上钝刀,又如跗骨之蛆,根本挥之不去,只能竭尽全力来补偿,来填补愧疚造成空洞。
而善意,是最能填补空洞却也能随意施舍东西。
林束和为他草草检查好,道:“他现在无意识地逃避所有人,根本看不到有人在他身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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