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走到离更阑身边,却没有动剑,而是轻轻俯下身,低喃道:“你可知道为何直没杀你?”
离更阑嘲讽道:“因为你优柔寡断。”
沈顾容咬着唇低低笑出来:“确,当年就不该为那千多刀而耽误这久,早就该见你就剑结你。”
他笑着笑着,唇角流下血更多。
“当年先生所看到京世录,应该是回溏城只人成为疫鬼飞升独活,而后被离南殃剑斩杀从而飞升。”
沈顾容却淡淡道:“牧谪别去——就算死,也不想被你这种人操控在手中。”
离更阑笑:“是吗?那就试试看。”
经脉中仿佛被人打入无数钢钉,钝痛传遍四肢百骸,沈顾容却已有心理准备,整个人只是轻轻摇晃下,面不改色地握着剑走向离更阑。
唇角缓缓流下丝血痕,被他抬手漫不经心地抹,血蹭到唇上,越发显得薄唇红艳,美色无边。
牧谪虽然看不出来丝毫端倪,但道侣契上传来剧烈痛感却是无法忽视,他焦急道:“师尊!”
才那疫鬼气息应该是从他们身上发来。
沈顾容撑着剑起身,垂眸漠然看着离更阑,道:“你对做什?”
离更阑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这才将脸上,bao怒收干二净,他眼中全是狰狞杀意,闻言冷然笑:“沈十,痛吗?”
沈顾容甩甩九息剑,慢条斯理道:“还行吧,没当年洗筋伐髓时百分有。”
见沈顾容还在强撑,离更阑冷笑道:“若不想死,就让你那徒弟主动去往那阵法里。”
沈顾容抬手点旁边疫鬼阵法,不慌不忙地抹去唇角血,道:“而那阵法也不是「养疫鬼」阵法,而是单单将牧谪变成疫鬼阵法。你将酆都……回溏城未成「养疫鬼」阵法续成这个阵法,只要牧谪变成疫鬼被杀掉,便能续当年之事,疫鬼飞升,再被离南殃斩杀。那便是天道将命数矫向正途,对吗?”
离更阑就算被看穿,也是副不紧不慢模样:“是。”
沈顾容嗤笑声:“这算什正途?只是个虚假假冒物罢。”
离更阑却道:“不,京世录会将这变成真正正途。”
沈顾容:“看来你还没有疯得太厉害,知晓这不是正途。”
“说别动。”沈顾容冷冷回头看他眼,冰绡下眸瞳仿佛出鞘利刃,“你若受他蛊惑真踏入那阵法中,那就永远不要唤师尊。”
牧谪怔然看着他,脚下却不敢再动。
那阵法看着只有小小圈,但并不能保证周围有没有隐藏起来延伸阵法,若是牧谪失足他进去……
虽然平日里沈顾容总是说着玩笑话要将他们逐出师门,但现在……他这句轻飘飘话却是认真。
若是牧谪真如离更阑所愿进入阵法中,沈顾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
因为分去部分分神,沈顾容此时修为并非巅峰期,大概这样才会被鲛人泪所侵入经脉所操控。
他边和离更阑对峙,边在经脉中搜寻撕裂他经脉东西,但怎着都寻不到。
牧谪眼瞳都成散瞳,阴鸷地盯着离更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离更阑道:“去啊,你还想着看着你师尊受苦吗?”
牧谪瞳孔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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