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沈顾容轻叹,恢复灵力掌心相贴才是最方便法子。
牧谪这焦急,沈顾容反倒有些莫名心虚,他干咳声,觉得有必要告知牧谪自己接下来打算,否则事后他可能再怎哄都哄不回来。
“牧谪。”他拉下牧谪衣襟,凑在他耳畔,轻轻说几句话。
牧谪听,立刻抓紧他手,厉声道:“不准!”
沈顾容道:“反正都告诉你,等会你可不能生气。”
离更阑浑身颤,撕裂着嗓音叫出声怒吼:“沈奉雪——定会杀你!”
沈顾容双手抄着袖子,懒洋洋地瞥着他,脸“你骂沈奉雪,和沈顾容无关”神色。
见阵法终于催动,牧谪终于冲过来,把将沈顾容抱在怀里,他手指都在发抖:“师尊,你……”
沈顾容唇角还带着血,却还是副淡然模样,他笑道:“怎,担心师尊?他也就吓吓你这个什都不懂,这三界有谁能轻易碎掉经脉?”
牧谪看他强行撑着,眼圈都红,他艰难道:“道侣契……能感知到。”
正或邪,不都是由后人谱写吗?”离更阑宛如猎人盯着猎物似看着沈顾容,阴森道,“只要赢,这便是正途。”
沈顾容还是说:“可笑。”
他轻轻直起身,看着那阵法:“记得师兄不是直都想看到疫鬼飞升成圣吗?既然如此,便帮师兄把。”
离更阑眸子微微转,仿佛故意激怒他似:“鲛人泪滋味如何?你经脉应该已经碎得差不多,哪怕你现在杀,封筠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牧谪听,呼吸都险些顿住。
牧谪几乎气炸:“直接杀他就好,为何要这冒险?!”
沈顾容无声叹息,握着牧谪手轻轻覆在自己双眼上,低声道:“你知道明明已经破除心魔,双眼上灵障却还没有消除,这是为什吗?”
牧谪怔然跟着他思路往下顺,道:“为什?”
“还有更深心魔未除。”沈顾容轻飘飘地说,“若不能杀离更阑,此生怕是心难安。”
牧谪焦急道:“他就在那
沈顾容:“……”
沈顾容噎,突然有些心虚。
牧谪有些慌张地握着他手,讷讷道:“师尊……您、您亲吧,灵力能恢复您经脉伤势。”
沈顾容闻言古怪地看着他,他扣着牧谪手腕,指腹暧昧地在他脉搏处点点划着圈,慢条斯理道:“你以为方才吻你,真只是为恢复灵力?”
牧谪怔。
沈顾容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样,根本看不出来他经脉遭受怎样折磨,他微微挑眉,也没和离更阑废话,把拽住离更阑衣襟,带着他扔进疫鬼阵法中。
霎时间,阵法猛地被催动,阵红光直通天际,将他身形彻底吞没。
阵法中,疫毒密密麻麻地爬上离更阑身体,离更阑嘶叫声,浑身浴血目眦欲裂。
沈顾容饶有兴致地看着,道:“师兄,当年先生乃是世外之人,脱离三界因果,回溏城之人可以不必算上他。你若变成疫鬼,将杀掉,那你也会成为疫鬼飞升成圣。”
他往前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如虫子般可笑离更阑,眸光蔑视,低声道:“和你最重视……离南殃起飞升,这不是你直所期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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