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眸子已经涣散,他恍惚中仿佛看到只浴血凤凰朝他飞来,连眸中都倒映着那烈焰似光芒。
妖主像是被吸去所有生机似,满脸老态,白发白眉,呼吸艰难,看着命不久矣模样,他低喘几声,笑着道:“儿,许久不见。”
雪满妆眉头蹙,将长刀猛地旋,几乎将妖主五脏六腑搅碎,他冷冷道:“不要这样叫,你不是父亲。”
妖主呕出口血,道:“养你这多年,你都不记得?”
“你养只是为妖主之位。”雪满妆道,“如果不是凤凰,你早已将杀,就像当年你对九尾狐族所做事那般。”
妖主笑起来:“你倒是通透。”
红光仿佛烧出灼热烈焰,将离更阑整个身体包裹,发出烈烈燃烧声音。
就像是……骨骼在燃烧般。
沈顾容眸子微微动,他往前步,彻底撑不住身体却踉跄下,下栽倒在地,捂住唇口中却抑制不住地吐出鲜血。
他只来得及和牧谪说句“护好身体”,意识就已经在缓慢消失。
他看着那火焰,意识最后还在想:“凤凰……翎羽?”
啊,明明你只要动手杀他就好。”
沈顾容摇头:“不,在城外木屋发现他身上似乎有鲛人泪吊着命,鲛人泪旦入经脉,很难寻到,他不会被轻易杀死,就连这阵法都不能。得换种法子,若是他想扭转天道京世录法阵发动,倒正合意。”
“鲛人泪?”
“嗯。”沈顾容抚抚胸口,道,“体内异样应该和桑罗敷那滴鲛人泪有关。”
这些年他从不会让陌生人或物接近,仔细想来,也只有当年解除天罚雷劫时鲛人泪是外来,且桑罗敷还是离更阑手下人。
雪满妆道:“回答,你妖丹呢?翎羽呢?”
妖主大概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没隐瞒:“送给离更阑。”
雪满妆:“什?!”
“魔修不可沾染疫毒,否则必死无疑,但有妖丹和凤凰翎羽,他便可重塑身体,化为鬼修。”妖主气息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
雪满妆把抓住他,将滴凤凰血喂到他口中,吊住他半条命,冷声道:“你赔上自己条命也要帮离更阑,到底是因为什?!回答,说完再死!”
沈顾容耳畔似乎传来牧谪凄厉声音,但耳畔已经有些嗡鸣,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
“对,雪满妆说妖主偷他凤凰翎羽……”
另边,雪满妆已经循着妖息轻而易举寻到妖主,他浑身烈火,长刀死死将妖主身体穿透,钉在城墙上,血流满地。
雪满妆眸子里全是冷冽杀意,他面无表情地挥出道凤凰火,火焰将他半张脸微微照亮。
“你妖丹呢?”雪满妆冷冷逼问,“你修为呢?凤凰翎羽呢?”
沈顾容有些失笑,十六岁他果然对周围没有半分警戒之心,连鲛人泪都不查看就直接用。
不过林束和既然说能用,当时肯定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桑罗敷明明已经死,那鲛人泪却还能再用。
「回去定要找六师兄,狠狠讹他笔。」
在医馆门口晒太阳林束和狠狠打个喷嚏。
沈顾容刚和牧谪说完,果不其然,那阵法中开始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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