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滑到学校,也不过十分钟。他朝男人挥挥手:“跟贺先生说声,再见!”
司机只来得及看见道高瘦身影从眼前掠过,拐个弯,便不见踪影。
身穿白衬衫滑板少年,简直就是青春和校草代名词。
路滑到教学楼下,引得路过女生阵阵尖叫。
个校领导模样人朝他笑着点头道:“庄简宁同学,老师找你有点事儿。”
趁他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搂着他说要跟他接样东西用。都睡人家床,人家跟他借东西,好意思拒绝吗!
谁特能想到借腿啊!
两条细长腿套上宽松校服裤,贺灼这才将视线移开,驱动轮椅朝电梯方向去:“行,上学去吧,小麻雀。”
他倒是想放在小花里。
翻来覆去又看又揉,连药膏都抹两罐,花始终不开,玉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贺灼挑挑眉,扳过庄简宁下巴,看着那双漂亮桃花眼,生疏地哄道:“下次让你坐个爽。”
“下次?坐个爽?”庄简宁想起半夜三点钟,被动醒来后心酸经历,哀怨道,“你就是个骗子。”
贺灼将他放在沙发上,要哭不哭小模样挺好看,就是话说不好听。
他吓唬孩子似,沉声道:“行啊!再说句真给你扔地下室去!让你再也上不学!”
“你又凶!”庄简宁伸手夺过他手里药膏,蹭地旋开盖子,用手指挖大半膏体,整个糊在大腿根部。
帮擦。”
“不行!”贺灼冷着脸拿起药膏,转动轮椅往他身边去。
“什都是你说算,那不擦。”庄简宁微微鼓着两个腮帮子,抿着唇,鼻尖那粒红痣越发鲜活动人。说完还狠狠甩下胳膊,转身往沙发方向去。
卖乖、犯蠢、哭着求饶、张牙舞爪,庄简宁每面都让贺灼感到稀奇,个人怎能拥有这多面。
他加快速度,经过庄简宁身边时,伸手捞,将人按坐在怀里。
庄简宁看他笑很不对劲,碍于旁边女生围观,也不能不给
只能让腿先江湖救急。
——
庄简宁刚出电梯,个西装革履男人躬身站在旁侧,身前是滑板车:“庄先生您好,车在前面,先委屈您滑到那边。”
庄简宁看眼滑板车,又看眼距自己20米轿车。
少年踩上踏板,蹭地下滑出去,初夏清晨风轻抚在脸上,他眯着眼深吸口,是自由味道。
将快空药瓶往沙发上丢,他站起身:“上学去。再见!”
贺灼伸手拉住他胳膊,“借你腿用下而已,骗你什。”
“用下?”庄简宁站着没动,方便小宁帮他系衬衫扣子。
贺灼“咳”下,下移视线道:“两下。”
庄简宁瞪他:“两下之后呢!你不还是直在里面放着!”
庄简宁身子倒,猛地往下坐,瞬息之间,他惊呼道:“小心腿。”
也不敢再挣扎,索性安稳坐着。
贺灼抱着他,驱使轮椅往沙发方向去,附在他耳旁轻声问:“气成这样还知道关心人?为什关心?嗯?”
庄简宁痒用肩膀将贺灼脸顶开,转头冷漠道:“能为什,怕坐疼坐坏你又给关小黑屋呗。”
气之下怎给实话都说出来,他紧抿着唇不准备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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