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将裤子口袋摸个遍,身上没有钱包和手机。
想想,他发足狂奔向刚刚那两个人,“姐姐,请问你们听过秋白财团吗?”
刚刚还伤心欲绝小帅哥,转眼又神采飞扬起来。卷发妇人和直发妇人迷茫地对视眼,摇摇头,两人同时回:“没听过。”
庄简宁不甘心:“那……流光大厦或者灼宁大厦呢?”
见两人再次摇头,庄简宁心也沉下去,往后退步,他微微躬身道:“谢谢姐姐,那再见。”
庄简宁木然地点点头,顺着她们离开背影望过去,见有很多人都朝街对面处地方围拢过去。
怎这眼熟!
他抬头,就看见门牌上几个无比显眼大字——
帝都国际燎原小学。
庄简宁赶紧抬手用力揉揉眼睛,心脏也扑腾着加速跳起来。
他走,贺灼可怎办啊!
没贺灼,他又要怎活!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因为单单个简单呼吸,都扯五脏六腑绞痛片。
旁边站着两个年轻妇人开始被突然而至庄简宁吓跳,见小帅哥无声地哭成泪人又有点手足无措。
长卷发妇人从包里抽张纸巾,塞到庄简宁手里,忧心道:“小弟弟你没事儿吧?有事你就哭出声儿来啊,这憋着会憋坏。”
“哎呦去,吓死,这人什时候过来。”
“不知道啊,咦,他是不是在哭,长这帅还会有伤心事吗?”
旁边传来声音极小交谈声,庄简宁倏然回神,再次用手背擦擦片模糊眼睛。
手还未垂下,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连心脏都几欲跳停。
左手背靠近虎口处,那块月牙形状白色疤痕,曾经陪伴他十几年!
他失魂落魄地顺着面前路,漫无目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走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右侧条深巷里发出声音让他本能地驻足侧目。
五六个高年级男生围成个圈。
不堪入耳欺辱声不停往庄简宁耳朵里钻。
帝都!燎原!
怪不得他觉得眼熟,这就是贺灼上过小学!
他们有次听音乐会,经过这个街区时候,贺灼还特意让司机放缓车速,跟他介绍过!
倒是没提小学时候事儿,只说这个地方对他很重要,至于哪里重要,贺灼当时懵瞬,自己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庄简宁又低头看眼右手上月牙疤痕,可为什是他自己身体。
长直发妇人看眼时间,又拧着眉心看向庄简宁,“别伤心啊,你这年轻,又长得这帅,有什事情不能峰回路转呢。”
说完她转头看向卷发妇人,“快到放学时间,咱们过去吧。”
庄简宁脑中片混乱,凭着本能转过身,哽咽着道:“谢谢你们。”
卷发妇人见他皮肤清透,眉眼精致,就算哭脸上泪痕片,也只是眼睛微微发红,模样更惹人怜爱。
她轻叹声:“们去接小孩,你自己小心点儿啊!”
更别提他左手腕上那块戴好几年手表。
他腿软,用手撑着面前橱窗才堪堪站稳。
抬头,隔着失控眼泪,面前玻璃橱窗里模糊地映出张再熟悉不过脸。
他真是又穿回来!
所以这几个月和贺灼相遇相知相爱,最终只是黄粱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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