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兜住小男孩后脑勺,那瞬间,他手和胳膊变得透明点。
可能是眼花,庄简宁没当回事儿。
他蹲下.身,仔细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脸。
皮肤很白,琥珀色眸子清透水润,浓密长睫毛扑闪扑闪,比长大之后还要好
“再也不会欺负大侠弟弟!大侠弟弟就是们亲弟弟!”
……
小男孩本来缩在墙脚,看着眼前幕,渐渐站直身体。
他走到大哥哥身后,伸着手,似乎想去够那截木棍。
庄简宁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眼,他心头跳。
几个男生开始还吓跳,但是看清来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单薄清秀少年,他们又人多势众,根本没将这人放在眼里。
被打男生也不愿善罢甘休,边哼哼叫着,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野种哥也是他妈野种,大家起上。”
五六个男生只比他矮个头,出拳动作板眼,应该是学过跆拳道之类。
庄简宁心里憋着股气,根本不防守,任由人从后面袭击。
他刚才已经看过,这里没有监控。庄简宁手里拎着那截木棍混着拳脚,发狠似往面前混混身上砸,不多时,哀嚎声和呼痛声便响成片。
“你爸死,你妈成天出去浪不管你,你不是野种谁是?”
“野种都得交野种费,你准备攒着动手费和见血费块儿交是吗?”
其中个显然享受够口舌上威风快感,抬脚便朝中间小个子男生踹上去,“废他妈什话,先给这小野种揍顿再说。”
“啊——别打,…明天带钱给…你们……”道奶声奶气凄厉惨叫和哀求声混杂在小混混嬉笑声中,庄简宁皱紧眉头,不自觉驻足侧目。
被打小男孩脸从混混们缝隙中闪而逝。
将木棍对着地上几个人挨个指遍,表情是从未有过凶煞:“野种费、动手费、见血费留下,人滚。”
几人对视眼,收保护费只是他们欺负人个好玩由头,平时真没收多少钱。
但是没人敢反驳,对于十几岁正处于青春期男孩们来说,自然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他们将钱包里钱全部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嘴里嚷着“大哥收好”,边拎起掉在地上书包屁滚尿流地走。
庄简宁将木棍扔在地上,捡起钱,刚转身,就见本来站他身后小孩儿,浑身抖下,就要往后退。
庄简宁已经打红眼,边打边问:“谁他妈是野种?”
自古弱怕强,强怕不要命。
这帮男生毕竟不是社会上混混,见这人睁着双通红眼,招招都是要他们命打法,心里怕得要死。
抱着头边躲边哭边求饶。
“们是野种,求大侠饶命!”
庄简宁突然跟疯般,拎起墙角根木棍,快跑两步兜头就朝离他最近那个男生后背砸下去。
他眼都不眨地看着地上蜷成团,只有七八岁小男孩。
空余那只手手指关节“卡擦”响几下,声音冷凝成冰,“这是弟,看谁再敢打他下试试。”
小男孩昂起头,眼睛眨不眨地看着说这话大哥哥。从他记事开始,身边所有人都对他很冷淡,要欺负他,要不理他。
他从未感受过这种被人护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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