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手心很热,带着常年劳作粗糙感,眷念地摩挲在袁香儿肌肤上,传递来种属于独属于母亲才有温柔。
但也仅此而已罢。
袁香儿等很久,只看见噼里啪啦眼泪,没等到句挽留话
那位先生看着袁香儿,缓缓介绍家门:“姓余,名遥。字自然,别号鲲鹏。毕生修习阴阳五行之术,机缘巧合,见你资质独特,动传承技艺心思,欲收你为徒,不知你是否愿意?”
袁香儿想说不愿意,说得神神叨叨,没准就是个和吴婆子样神棍。凭什要跟你个陌生人离开家,谁知道你是要把拐卖还是将炼丹。但她看着父亲殷切眼神不住地流连在桌上那明晃晃银两上,就知道这事不由自己意愿所决定,主要是这个人出价格已经让父亲满意。
“可以。”她淡淡地说。
袁父这才抬起头,看七岁小女儿眼。那孩子长得瘦瘦小小,平日里就话很少,双眼睛却分外清澈,仿佛能够看明白世间切。
到这个时候,他总算记起这是自己从小就懂事安静个闺女。
雪雅居,芝兰之气画栋,正品着杯融雪煎香茗。
看见袁香儿进来,他抬起目光,含笑向着小小女孩颔首示意。
袁香儿黑黝黝眼睛在屋内转圈,落在桌面银锭子上,在这样穷乡僻壤,村民之间交易用都是铜板,银锭这种东西轻易是不会出现。
陌生客人,大额交易,家徒四壁境况。
袁香儿最终把目光落在自己叫七年父亲身上,父亲回避她眼神。
虽然她出生时被自己嫌弃过,但这些年好歹自己也抱过她,逗过她,看着她点点长大。袁父那颗因为得到意外之财而欣喜心终于升起丝正真愧疚。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今年收成不好,家里如今就已经揭不开锅,总不能挨到冬季全家起饿死冻死。继承香火儿子肯定是不能卖,也只能放弃三个女儿中个。毕竟,三锭十两银子,放在农村里使用可是笔大钱。不仅能使全家顺利熬过这个年景不好冬天,甚至可以省下大部分留着将来儿子们娶媳妇用。
他叹口气,“去里屋见见你娘和你奶奶吧。”
袁香儿看他半晌,扭头进到里屋。
里屋母亲和长姐正坐在床沿相对着落泪,见她进来。母亲掉着眼泪把她拉到身边,伸手摸着她脑袋,上下打量,哽咽难言。
于是,她知道父母不堪五个孩子负荷,把自己给当做商品卖。
晚风从墙洞缺口灌进来,吹得袁香儿心中有些寒凉。但如果定要卖家里个女儿,相比即将成年长姐和莽撞无知二姐,自己这样个来至异界亡灵确实是最适合离开这个家选择。
上世没有父亲,在这个世界渡过七载寒暑,她曾以为自己弥补心中那份遗憾。如今才猛然发现,自己相对于这个家这个世界依旧是个格格不入过客。
既然只是客,也就没有什好难过,袁香儿在心里对自己说。
“先生,这就是三丫头。”袁父称呼年轻客人为先生。在这个年代,读书识字,驱魔除妖,账房算账……都可以称之为先生,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属于其中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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