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集市上看见有卖小鸡仔,十分可爱,便又买两只。”云娘掀起盖在篮子上花布角,露出两团微微耸动黄色毛球,“把它们养在院子里,好不好?”
师父刚刚离开时候,庭院里住那些妖精同时消失,骤然寂静让人很不习惯。或许师娘也感受到这份寂静,于是在院子里养不少阿猫阿狗,小鸡小鸭,终于让空落落庭院又重新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
陈家婶婶看见袁香儿出来开门,赶上前来亲热地握住香儿手上下打量,余先生家这个小徒弟,小时候瞧着倒也寻常普通,之后约莫是在先生家里沾染仙气,年比年出落得漂亮,为人处世也大气爽利,就是自己看都十分喜欢,也难怪家里老大铁牛整天放在心里惦记。
于是她拍着袁香儿手热乎乎地说:“哎呀,好香儿,婶子刚刚还在和你师娘说,这样好姑娘将来可不能随便便宜哪家不知底细臭小子。最好是在就近找户好人家,以后照顾你师娘也两相便宜。”
袁香儿大大方方冲她笑笑,挽着师娘手进门去。
院子大门外响起砰砰敲门声。
“来,来。”袁香儿路小跑着从院子梧桐树下穿过,打开院门伸出脑袋。
只见门外浩浩荡荡队人马,彩釉香车从者众多,车子主人穿身圆领织锦长衫,戴顶轻纱帽,显然是富庶人家子弟。却放下身段,让应仆从等在身后,亲自前来敲门。
“请问自然先生在家吗?”客人叉着手行个礼,恭恭敬敬地说话。他看上去十分年轻,相貌也周正,只是左边眼眶上淤青大片,好像被谁狠狠地捶拳头,显得有几分滑稽好笑。
又是位大老远跑来求师父帮忙。
那位准备离去客人看见云娘,疑惑地打量片刻,几个箭步跨回来,“这位可是云娘子?小人是周生啊,娘子可还记得小人?十五年前,先生和娘子道路过洞庭湖,曾救过小人命。”
云娘看着他,思索半日,方才恍然想起,以袖掩口惊讶地道,“原来是你啊,当年你不过是个十岁不到孩童,想不到如今都这样大。”
周生连连打恭,“娘子倒是和从前般无二,不曾想娘子还记得小人。当时幸得先生道法超然,救下小人性命。小人这些年心中时时记挂先生恩德,不敢或忘。百般周折打探到恩人仙址,特特前来拜会。”
云娘便将人让进院子来,也不进屋,只在梧桐树下石桌上入座。
那位周生在云娘面前十分拘谨,以晚辈自居,不敢平坐,只
袁香儿:“家先生出远门,已经好些年都不曾回来。”
“先生不在家里?哎呀,那可怎生是好?”客人来回搓着手,又问道,“可知先生何时归来?”
袁香儿摇摇头。
自从那年师父突然消失,距今已经过去七年,袁香儿从个豆丁样小娃娃长成十六七岁少女,都不曾再见到师父面。尽管时间已经过去那久,但依旧时不时会有不知情况人舟车劳顿,从很远地方特意赶过来寻求师傅帮助。可惜是,他们也注定只能失望而归。
袁香儿正在闭门送客,远远看见师娘和斜对门陈家婶婶并肩从集市上归来。连忙推开门扉迎接师娘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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