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看眼,倒也不以为意,自顾着开开心心去给带回来小鸡搭个新鸡窝,似乎盒子金银珠宝还不如手中两只毛茸茸黄色小鸡重要,只随意地嘱咐袁香儿将其收进库房。
家里有间不大不小屋子充当库房使用,里面堆满类似这样大大小小箱子,都是曾经前来得到师父帮助人送来谢仪。余摇把它们随意堆放在起,从不归类整理,导致里面乱得连个插脚地方都没有。
袁香儿将那个小匣子凑合地摆进去,看着库房门上那道不怎顶用细细铜锁有些犯愁。
先生在时候,这个家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明里暗里驻守着各种大小妖怪,十分有安全感。
如今师父不在家,家里却有这样屋子金山银山,随便来二三个小贼,丢钱财倒是小事,如果让师娘受什惊吓损伤,那自己心里可过不去。
是站着回话。
二人聊起往事,袁香儿在旁听,知道这个叫周生男子年幼时曾经得过场大病,父母遍求名医,药石无效,几乎就要准备丧事。多亏自然先生携妻子云游时途经此地,出手相助,方才幸免于难。
如今过十五年,当时十岁孩童早已成家立业,娶妻室。周家祖上曾经为官,留有余荫,家境殷实。本来日子过得十分顺遂。可惜数月之前,妻子林氏不知怎,突然得臆症,言行粗鄙,口吐狂言,声称自己并非女子,乃是驻守边关大将军,非但不让周生再亲近半步,反而拳将他从卧房中打出来。
几个月来,周家求神问道,折腾得家里鸡飞狗跳,不仅不见效果,反倒使得那位林氏更加,bao躁。如今没奈何,周生只能将妻子用铁索捆在房中,等闲不敢进身,日子过得实是凄苦。
“这可真是……件奇闻,可惜对这些窍不通,也帮不上你忙。”云娘宽慰他道,“这世间之大,能人众多,远胜外子之人大有人在。你再多方寻访,必有解决之道。”
袁香儿摸摸下巴,寻思自己修习道术多年,是不是也该尝试着契约几位使徒。不定要窃脂,犀渠那样大妖怪。只要有些许法力寻常小妖,能够在自己外出时候看家护院就行。
师父离开之后,师娘既没有像袁香儿想得那样愁思不解,郁郁寡欢,她扫往日沉静,反而过上十分接地气生活,赶集买菜,煮水烧饭,似乎对生活中每件小事都乐在其
袁香儿从旁插句话:“若是实在解决不,你问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如若无误,放她自行离去也就是,何必把人捆在家里。”
周生唉声叹气:“倒也问,却又不肯明言,说是以女子之身愧见亲朋旧故。何况拙荆乃是在下三媒六聘娶进门娘子,正经夫妻,如果能轻易让她离去?”
他悄悄打量袁香儿,见这位姑娘鬓挽青云,眉分新月,神彩异常,心知非是凡俗之人。不免暗暗遗憾,听说这位是自然先生唯弟子,可惜却是位年幼女弟子,若是男子,怎也将他请上请,但凡得先生真传之二,好歹也能有个盼头。
周生充满失望地离去,留下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红漆木匣子作为谢仪。
袁香儿推开匣子,只见里面打几个小格,整整齐齐摆着金条银锭珠玉首饰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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