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子还在问询,“自然先生在家吗?请问自然先生在家吗?”
过片刻,见不再有人开门,那声音才终于慢慢地消失。
袁香儿捂住砰砰直跳心口,松口气,还好,她还不敢进来。
师傅虽然离开多年,但是这个院子始终留有师傅气息,平时大部分妖魔从不会靠近这座院子附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离开久,气息也就淡,如今妖物竟然都敢直接到门口敲门。
师父离开家已经多年,附近十里八乡人早已不再上门,只偶尔会有远在外乡不知情形之人慕名找来。
怎今天下来这多人?
袁香儿心里觉得奇怪,拍拍衣襟上沾灰尘,不紧不慢走出去,伸头向院门方向看眼。
那眼之下,令她登时心中骤然紧,背上寒毛耸立。
敞开院子门外站着位女子,她施朱粉,扫峨眉,鬓插金花钿,腰系玉环绶,是位打扮精致考究美人。但这样美人明晃晃地站在大门外,云娘好像没有看见般,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中。
自打身体好之后,她便和从前样,每天给袁香儿上半个时辰自己能力范围内课,课程内容从最初识文断字开始逐渐涉及到丹青音律花艺茶道等方方面面。
早些年,袁香儿经常拉着云娘手询问师父去哪儿,什时候回来。
云娘总会蹲下身,摸摸她脑袋:“不知道他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什时候回来,但相信他总有回来天。们能做只有将自己日子过好,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你师父回来时候,看着才会觉得高兴。”
于是袁香儿也就开始默默地修习师父教给她术法,帮师娘做些家中琐事,起等着师父回来。她心中暗暗有种想法,假如师父是遇到什难事,自己学有所成,也才能真正帮得上忙。
真该给自己找个使徒,袁香儿在心里想。
“奇怪,明明听见有人敲门。”她疑惑地说道。
那个女人眯起双丹凤眼,歪着脑袋贴近着打量毫无所觉云娘。
袁香儿飞奔穿过院子,把拉住云娘胳膊,将她推到身后,砰地声关上门。
“怎香儿?”云娘奇怪地问,“刚刚好像听见敲门声,奇怪是这会又没有。”
袁香儿盯着紧闭大门,手指间悄悄夹紧张黄符。
相比起师父道法玄妙,师娘却只是个普通人,她既看不见那些隐匿身形妖魔精怪,也修习不奇门异术。但相依相伴这多年,她在袁香儿心里是和师父样令自己尊敬又仰慕存在。
同生活在左邻右舍那些妇人不大相同,在这个文化普及率不高社会,师娘虽身为女子,却不仅熟经史擅诗赋,更精通各种礼艺,那些在行止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气质,使得袁香儿时常在心中怀疑,师娘肯定是哪个名门望族大家闺秀,说不定和师傅有着番游园惊梦,红拂夜奔往事,所以才隐姓埋名生活在这个小镇子上。
她这里刚刚锁上库房门,就听见外面院门处又隐隐传来问询声,
“自然先生在家吗?”
在外头师娘应诺着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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