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隔壁赶过来胡三郎大吃惊,扑上前去,将昏迷阿青扶起来,发现她虽然受伤,但气息还算平稳,总算稍稍松口气。
“请……帮次。请把她藏起来。”渡朔死死盯着袁香儿,他眼下黑青片,嘴角沁着血丝,伸出染血手指解下身上那件破旧外袍,披在阿青身上,“你放心,有这件袍子,白玉盘也找不到她。”
他脱下外袍,果露出上半身,袁香儿这才发现他半边身体早被鲜血染红,更令人惊骇是,那条贯穿他身体铁链,正在咯咯做响地缓慢地从伤口进进出出,仿佛有位主人在远远收紧着力量勒令他必须立刻回到自己身边。
渡朔却对此丝毫不顾,他只是盯着袁
“是?”袁香儿也对阿青琴技记忆犹新,十分怀念这位虽然只有短暂接触朋友,“明天陪你起去看看。”
入夜时分,屋中寂静,袁香儿睡在床上,化为本体蜷在袁香儿床前南河突然竖起耳朵。
“阿香,有人来。”他唤醒袁香儿。
袁香儿坐起身,指尖夹着符箓,屏气凝神,盯着紧闭屋门。
门外走廊传来几声隐秘脚步声,加上些轻微金属碰撞声。
愁肠,容颜憔悴。
“真就那糟糕吗?都改难道还不行吗?”他在饭桌上吃着吃着就红眼眶。
“你长得也还行,家里也不是没吃,回去再娶个媳妇不就是。”乌圆从盆小鱼干中抬起头来,“牛不吃草强按头也没意思不是?”
“反正你们人类可以三妻四妾,要是怕娶不到满意,多娶上几个,总能有个喜欢。”说这话是胡三郎,他在教坊混迹几年,对人类花心习以为常。
“再娶谁,那都不是娘子。从前娘子在身边时候,没什感觉。如今她说不要,……”周德运憋着嘴,哽咽着吃不下饭去,“为什她个女子宁愿独自留在那苦寒之地,也不愿意跟回家,怎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呜呜。”
哗啦声响,屋门被人推开。股冰冷寒风夹着血腥味卷进屋中。
位肌肤苍白,长发披散男子出现在屋门外,他身披件破旧大氅,手脚上戴着镣铐,琵琶骨被铁链穿过,却是许久不见渡朔。
深夜突然来访渡朔失去从前冷淡从容。他发丝凌乱,浑身血迹斑斑,颤抖苍白胳膊死死扶住门框,松开另只手,从他怀中滚落出只昏迷不醒九尾狐。
“阿青?”
“阿青姐姐!”
“就因为你想不明白,丁妍才不愿和你在起。你根本理解不她,或者说你们就彼此不合适。”袁香儿叹口气,拍拍他肩膀,“算吧,周兄。乌圆说得对,强扭瓜不甜。回去调整下,好好过你日子。”
周德运捏着碗和筷子,低下头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上去十分可怜。
为让他振作精神,周家仆役沿途更加小心伺候,休息时常常聘请歌姬名伶,演艺奏乐,助兴取乐。只是周德运不同于往日,始终兴致缺缺,怏怏不乐。
转眼回到京都附近,还住在上次居住客栈。
胡三郎借着休息时候,出去拜会胡青,空跑趟回来,“奇怪,姐姐从不外宿,教坊人却说她两日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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