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坐在沙发里,声不吭,也没什好说,现在应句话,解释就是掩饰。
宽大办公桌后,程建军慢慢坐回靠椅,拿起茶杯喝口水,慢条斯理道:“当然,年轻人想做出番事业,急进些是没错,但你也要注意影响啊!有事你处理得就不太妥当,遇到棘手事不及时向组织汇报,是要吃亏滴。”
唐逸心说什时候遇到问题不向组织汇报?处理问题不太妥当?自己到现在也就出这个纰漏啊?
心思闪电般转动,思索着有什事会引起程建军不满,唐逸突然想起来,马鹏华侄子案子,自己是直接找萧日汇报,并没有向程建军知会声,看来,程建军这是觉得自己在向萧日靠拢,给自己敲警钟呢
大街上行人渐渐褪去厚厚冬装,爱美大姑娘小媳妇已经穿上漂亮裙子,服饰颜色变化和季节变化样,由凝重单色调渐渐变成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唐逸掐算着日子,距离苏联八九政变还有两三个月,他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准备工作,只是没想到场意外变故向他身边袭来,这天刚刚下班,陈珂接到个电话,然后脸色煞白地来找唐逸,唐逸连问几遍,才听明白,是他父亲陈方圆出事,在另个镇与人赌博被抓,县局联防队动手。要说陈方圆,倒没什大毛病,就是嗜酒和赌博,不过大多数农村人农闲时没什消遣,也就喝几口小酒,赌个牌九啥,这也不能怪陈方圆。
唐逸马上给陈达和挂电话,陈达和开始满口答应马上放人,可不会儿就打来电话,吞吞吐吐地说这件事是马局亲自过问,他再想想办法。
唐逸听完就知道这是马鹏华在捣鬼,想来陈达和是没什法子,估计抓赌这件事都是马鹏华手策划,为什?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近来罐头厂已经成为延山企业棵奇葩,经济效益比县化肥厂这种大工厂也差不多少,唐逸也由此水涨船高,在县委组织下,接连在几个镇召开改革会议上作报告,风头时无两。而且刚刚向县里申报陈方圆为新长征突击手,这时候陈方圆赌博被抓,那是什意思,那就是在打唐逸脸。
看陈珂失魂落魄,唐逸笑笑道:“没事,赌得又不大,最多是罚款事!这就去县里接他回来!”
“真没事?”陈珂小眼巴巴地看着唐逸,唐逸笑着弹她个爆栗:“平常机灵劲儿都去哪儿?哪条法律规定小金额赌博要判刑?亏你还想读法律呢。”说起来唐逸也不知道陈珂为啥要读法律专业,按说她是喜欢文学啊,难道自己还把她专业取向改变?
去县城时候唐逸没带上陈珂,坐在镇z.府吉普里,唐逸脸色严峻起来,这晃和马鹏华结怨个把月,本来以为他不想再和自己纠葛,谁知道他却是蛰伏毒蛇啊,等时机成熟才向自己下口。
唐逸慢慢闭上眼睛,思索着会儿去县里该怎为陈方圆开脱。
……
不出唐逸所料,马鹏华将事情捅到县里,向县长程建军作汇报,在县长办公室,程建军批评着唐逸,“小唐啊,你自己说说,新长征突击手,那是党员中标兵,这能给个嗜赌人吗?他就是再能赚钱,也是在给党员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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