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年不到四十岁年纪,生得方脸浓眉,倒是忠直人面相。不过同叶昭叙话时乔松
瑞四倒是打听个明白,说道:“状子是疯婆子找别人早写好,本园主人并不知情。半年前事儿,据说疯婆子病时好时坏,今儿听说府里住钦差,不知道怎就清醒,偷溜过来告状。”
叶昭就摇摇头,心说自己这钦差是根本管不到这些事儿,找自己告状又有何用?不过终究好奇,说道:“给看看。”
瑞四儿从袖子里摸出状子,双手奉上。
状子告是苏州知府乔松年,说他“贪赃枉法、诬陷良民。”再看下去,叶昭渐渐看明白,敢情苦主儿子姓郑,名金石,是苏州有名士绅,并在嘉定带组织团练,曾经剿灭响应太平军贼众赵四海枝,斩贼党百三十八名,生擒贼首赵四海,旋即收赵四海为己用,并奏称赵四海党“自非积恶,请予宽贷”。
谁知道今年年初,小刀会起事,赵四海复反,苏州知府乔松年随即办郑金石个潜通匪党之罪,砍郑金石脑袋。
“爷,您看看今天进项吧。”瑞四从怀里掏出张薄薄纸笺,上面记下今天众*员孝敬。
叶昭瞄眼,嗬,好家伙,又是万多两,其中排在第位是许乃钊,两千两,其后大小*员名讳官职数目都记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京官都喜欢外放呢,自己这个钦差,不过是个办海关关务钦差,还没怎着呢,万多两银子就到手,这可比做什生意来钱都快。
当然,叶昭也知道,若不是自己顶个亲王阿哥名头,也断然不会令他们如此破费。
“收吧。”叶昭摆摆手,正想再说什,窗外本来沉寂下去吵闹声又响起来,兵勇训斥声也越来越大。
叶昭看到最后才知道,怕是私怨所致。虽说听起来告状老婆子其情可悯,但其儿子手上又何尝不沾满鲜血?
何况,这案子自己却也插不上手。
“将状子还给园主人吧。”叶昭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亲兵声音:“爷,苏州府求见。”
瑞四儿就嘟囔句:“来倒快。”想也是,虽然本园主人和老婆子是亲戚,但断然不会帮老婆子和苏州府作对,出这等事,还不第个派人去禀告苏州府?免得吃老婆子挂落,而事后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来安抚苏州府。
“请他偏厅叙话。”叶昭下床工夫儿,瑞四忙跪下去帮主子换鞋,又去打水给主子洗漱。
叶昭微微蹙眉:“去,看看怎回事。”
瑞四儿也来火气,心说你们这不给脸不要吗?许乃钊也是,怎选这个破地儿安顿家主子。答应声,就快步退出去。
不会儿,吵闹声就平息下来,交给瑞四儿办事,那从来是手到擒来。
估摸着又过盏茶时间,瑞四儿轻手轻脚走进来,外面吵闹声早就不见,见叶昭作势起身,瑞四忙快走几步扶叶昭坐起,又道:“主子,那疯婆子是本园主人姨娘,死儿子,吵着和钦差大人告状,告苏州府害死她儿子,把状子接,她也就不吵闹。还有本园主人姓刘,想给主子磕头。”
叶昭摆摆手:“磕头就免,今儿这事儿不怪他,你回他。”又不解道:“到底是怎回事?还有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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