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兵七手八脚就将察哈苏拖出去,察哈苏还在那乱叫,甚至祖宗辈功绩都翻出来,喊什“大清国江山是老祖宗们打下来,不是留给你们祸害”云云。
叶昭听只是冷笑。
……
察哈苏被下大牢,不论人情法理,叶昭是自然要禀告广州将军穆特恩,何况从三品武官,叶昭更不能轻易治罪,就算穆特恩想办自己小舅子,却也要给京城写折子。
可察哈苏在牢里关足足十天,叶昭才不紧不慢前往将军衙门拜会穆特恩,这十天里,应说情*员拒不接见,而将军衙门笔帖式来见副都统大人,也被拦驾。这可就令叶昭治下*员都傻眼,心里均说不亏是亲王阿哥,四九城里横行惯,这丝毫没将穆帅放在眼里嘛!
坐在大堂上品着香茗,又翻开几份右司呈上旗人纠纷文书来看,估摸个多时辰后,就听外面脚步声响,察哈苏怒气冲冲进大堂。
他到堂上也不打千,只是抱拳,更质问道:“都统大人!聚仙馆何罪?大人要下令查封?”
倒把叶昭问怔,要知道中英战争后,虽然大清国对烟馆开始睁只眼闭只眼,但旗兵军官若涉嫌开烟馆,还是要按往例问罪,若从重论处,引诱良家子弟吸食鸦片,可照邪教惑众律,可是有个绞监候呢。
察哈苏长得倒英俊,白皙脸蛋,手也修长,搁后世就是个标准美男子,却是没丝军伍之气,不过现在怒气冲冲,小白脸有些扭曲变形。
看来还真没受过气呢。叶昭微笑放下文书,说道:“聚仙馆和协领有什干系?”
也就难怪叶昭再见到穆特恩时,这位广州将军第次黑脸。
偏厅外翠竹泛绿,花圃姹紫嫣红,派春日风景。
叶昭却是如往昔,仿佛全无隔阂,叹着气道:“察哈苏事想来将军已知情,他糊涂啊!开烟馆且先不说他,可在都统衙门大堂上,他以祖辈功绩自傲,大骂们这些皇室子弟、觉罗子弟贪天之功,是群祸害!这话,可不把皇上也……”说着就摇头叹息。
穆特恩眉头不经意蹙下,想来在见到叶昭拜帖那刻起,他就在想怎为察哈苏开脱,怎在言语上拿捏住叶昭,可怕是
察哈苏仰着脖子道:“那是家亲戚开,妹夫买卖!”倒是没大咧咧说是自己生意,拉出妹夫,自是提醒叶昭,自己还有个姐夫。
叶昭就笑:“看来你是知情?”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那治你个包庇、计赃之罪也不冤!”挥手。“来呀,把察哈苏给拿下!”
左右差兵大眼瞪小眼,叶昭脸沉:“要本都统亲自动手吗?”
“景祥!你敢!”眼见几名差兵涌上来拿自己,察哈苏可就歇斯底里,指着景祥大叫:“你不过是三考皆劣阿哥!在北京城你威风,可来广州!不怕你!你不就嫌银子给少?假公济私,要上将军衙门告你!你别以为自己事儿旁人不知道!神保逃旗,私自通婚,你以为你保得?那是爷不跟你计较,跟你计较话,你等着宗人府治罪吧!”
“拿下!”叶昭拍案木,差兵再不敢犹豫,冲上去就把察哈苏扭着肩膀按在地上,察哈苏还在那儿挣扎,不干不净乱喊。叶昭厉声道:“拉出去!关押待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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