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四又道:“陶老二畏妻如虎,不愿回府过夜,就养成纳妾毛病,可这些年他纳妾,都被锦二,nai奶花银子打发,听说有不想拿银子,结果被整治很惨,依奴才看,这小旦妹妹冤屈就源于此吧。”
叶昭微微点头,听瑞四路讲来,锦二,nai奶倒真是这个时代坏女人,可要放在自己那个世界,却是大度得不能再大度。
这桩事,说到底是家事,要说有什冤屈,那也得着落在陶老二这个男人身上,琢磨下,叶昭就问道:“兰花女,你妹妹何在?”
花旦磕个头,悲戚戚道:“妹妹被陶容氏赶出来后直在家茶饭不思,形容枯蒿……”
叶昭就摆摆手,算是明白,这本是家事,兰花女妹妹是受委屈,也应有解决之道,可和官府不沾边,自己这个副都统更是插不上手,何况罪魁祸首那要找陶老二,既然没那个本事,在外面沾花惹草干嘛?害人害己。兰花女无非是见自己开心,以为自己宠他,想借自己权势来为难陶家二,nai奶,你若告陶老二倒还显得你明事理,当然,在这个世界,是没人这想,只会将罪责怪罪到不许丈夫纳妾“悍妇”身上。
,慢慢抿口。
花旦又磕头,大声道:“是,谢都统大人,谢都统大人,草民要为可怜妹妹申冤,状告悍妇陶家二,nai奶陶容氏逼迫丈夫,犯七出之条,合该被休!”
叶昭眉头就皱起来,若是旗人欺压汉人,自然要管管,合着是汉人民间纠纷,那关自己这个满洲都统何事?
叶昭拿起茶杯品口茶,说道:“家事族事咱且不说,你是佛山人士,这冤屈,却是要去佛山县吧,再不行,你去广州府,这衙门口可是管不得你事。”
花旦用力磕头:“都统大人,草民也知道不合规矩,可他陶容两家势大,佛山县、广州府拒不接草民状子,草民无计可施,这才求告与大人,请大人明镜高悬,为草民作主,为草民妹妹申冤!”
“你回吧,这事儿啊,帮不上。”叶昭说着就端起茶杯。
见都统大人说决绝,花旦再不敢多说,磕个头,慢慢起身。
叶昭正待说话,却见瑞四看向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就招招手,叫他近前来。
“主子,这陶家二少和二少奶奶听说过。”
叶昭倒是奇,“你听说过?”
瑞四点头,说道:“陶家容家在西关财雄势大,那陶老二从咱商号门前过,伙计跟讲。”说到这儿就嘿嘿笑,说:“陶老二媳妇儿外面都叫她锦二,nai奶,听说美得紧呢,好像陶家生意也都是她作主,就是极为霸道,陶老二怕她很,这在西关都传为笑谈。不过倒也不仅仅是陶老二,陶老爷离世早,自从陶家老大病故,又没留下子嗣,这位二,nai奶在陶家就渐渐说不二,陶家上下,没有个不怕她。”
叶昭听着点头,心说这不是晚清版王熙凤?广州直是对外口岸,风气开放,只怕这个王熙凤可不仅仅是在家事上弄权,看样子,陶家生意都是她在背后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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