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良全没在意,在桌案旁坐下,笑呵呵要人上“武夷山红袍”,随手翻开纸帖来看,以为又是叶昭练新军章程呢。
谁知道眼看过去,富良脸上笑容就凝,再看下去,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这,这分明是栽赃!鄂敏他老糊涂!市井流言也信?”富良啪声将折子摔在案桌上。
叶昭叹息道:
广州将军公馆后花园,清泉潺潺,假山嶙峋,凉亭中,富良正与妖妖娆娆妇人调笑,这是他来广州前纳小妾,最得他宠爱。
要说富良现在可真有些志得意满,可不是,夷妇滋味都品尝过,只是那夷妇好像年纪不小,生得也不水灵,办那事儿时远不如想象中来得享受,更多是种猎奇心理满足感而已。
富良现在还琢磨呢,本来是叫迎春楼红牌,可那老鸨想来是为巴结隆多,竟然送来夷妇给自己尝鲜,老鸨不知道自己身份,自也不知道禁忌,自己刚刚见那夷妇时也犹豫好阵,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尝尝这英夷女人滋味,现在思及,兀自有些怀念。
想着那晚之事不由得有些出神,小妾在旁边叫几声,“爷,爷?”富良才回过神,却见名丫鬟福福,脆生生道:“爷,有人递片子求见,隆多在院外候着呢,说是副都统景祥。”
“景祥?”富良微微怔,随即就轻笑,“他来干甚?”
升都察院左都御史,乃是鄂敏顶头上司。
叶名琛只是品茶聆听,并不插言。
叶昭又道:“本官已经准备上折子弹颏松玉,还请两位大人勿怪。”说着对两人拱拱手,毕竟是老早案子,被叶昭给翻出来,闹到皇上那儿,叶名琛管不到驻防旗人,当时又不过是广东巡抚,倒是干系不大,鄂敏却多少有些失察责任。
叶名琛微微点头。鄂敏却怔住,无言以对。
叶昭又道:“当然,若侍御大人肯上这道折子,那是再好不过。侍御大人刚正廉洁,弹举官邪不遗余力,若说十五道御史大人中,侍御大人首屈指,要说,来日总要做到都老爷,才不负侍御大人赤子之心。”
小妾娇滴滴道:“爷,不喜欢话,叫他在外面等着好,奴婢还没和爷说够话儿呢。”
富良*笑声,伸手在小妾脸蛋上拧把,说:“这个人啊,爷还非见不可,看他耍什把戏!”
偏厅颇有些书香气,墙壁上挂着几幅前朝名士墨宝,或苍劲有力,或笔走婉约,叶昭见就点头,看来自己也要学学富良将军,越是笔墨不通,偏偏就要附庸风雅。
“景哥儿!”脚步声响,富良进屋就笑起来,“什风把您吹来?”说着走过来亲热挽着叶昭手请叶昭落座。
叶昭轻轻叹口气,没说什,只是从袖子里摸出道折子递给富良。
都老爷乃是都察院都御使俗称,听叶昭话,鄂敏心里莫名热,看向叶昭,却见叶昭满脸微笑,好似在暗示什。
“此事老夫回府当详查,若果然属实,上书弹举官邪自然义不容辞!”当着总督大人,鄂敏自不好满口答应,刚正不阿广东侍御,可不能坏名声在总督大人眼中成官迷。
鄂敏终于上自己贼船,叶昭微微笑,拿起茶杯品茶。
叶名琛只是微笑,饶有趣味看着这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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