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委委屈屈点头,摊上这个相公,又有什办法?
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叶昭就笑着起身,说道:“瑞四儿来,出去下。”又指指墙角檀花镜,笑道:“你自己去
叶昭坐在钢琴前,昨日研究天,总算摸出窍门,知道怎操纵旋钮和膝板,曲欢快《蓝色多瑙河》从他灵动指尖流淌而出。
蓉儿穿白纱洋裙,漂亮乳白皮鞋,都是叶昭帮她早订做,她直不肯穿,直到今天实在拗不过相公,亲近如吉祥如意也被相公命令不得踏入内室步,她这才无奈换上奇装异服,却委屈直想抹眼泪,听额娘说过,许多黄带子都有怪癖,在内宅什古怪要求都有,可不想相公也是般。
坐在钢琴之旁,听着叶昭弹奏出优美乐曲,可怜巴巴蓉儿终于忍不住抹泪。
本来肚里正好笑呢,小家伙穿着洋裙子洋皮鞋,偏偏头上盘着华丽发髻,那叫个漂亮可爱,简直可以秒杀后世所有小美女童星,这可爱是不是有点过份?
谁知道突然见小家伙抹眼泪,叶昭吓跳,停琴声,就问道:“怎?弹很难听?”却真是明知故问。
“想将军也不知此事,可那宅子确是将军私宅,夷妇从私宅而出,轿子断裂,夷妇滚落街头,所见者甚众,就算不关将军事,可也人言可畏啊!”
富良脸上阵红阵白,心里这个恨啊,隆多这奴才,出这等纰漏都不与说,想是怕自己责骂,可现下倒好,满城风雨。
叶昭又道:“下官虽然力为将军辩护,侍御大人勉强压折子,可将军在广州,委实要处处留心,与洋夷打交道,就更要小心为上。”
富良气闷无比,却也只能强笑道:“谢都统大人。”景哥儿却叫不出口。
叶昭就起身,道:“下官告辞,将军日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蓉儿摇头,哽咽着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叶昭就笑:“那怎?”
眼见蓉儿眼圈越来越红,咬着小嘴唇努力不哭出声,叶昭心下柔,却不再逗她,伸手去轻轻帮她拭去脸上泪水,小小年纪,小脸却是滑腻很,摸上去手指竟忍不住阵酥麻,叶昭暗骂自己声禽兽,缩回手,柔声对蓉儿道:“不哭,知道,勉强你穿夷装你委屈,可们蓉儿现在可漂亮,咱老夫老妻,怕什?”为哄她,也只有厚着脸皮,“老夫老妻”都用上。
“懂……”蓉儿可怜巴巴低下头。
叶昭自不知道小家伙以为自己有怪癖,笑道:“你懂就好,不哭,听话。”又笑道:“习惯就好。”却不知道自己话在蓉儿小心思里自是要她习惯自己怪癖。
富良强笑点头。
路将叶昭送出将军府,富良脸色渐渐冷下来,转身回府,这事儿实在蹊跷,却是要松玉去帮自己查查。他又哪知道?松玉此际实在自顾不暇,刚刚听说御史大人上折子弹颏他事儿,却正急匆匆奔向将军府,想请将军大人为他作主呢。
……
都统公馆内宅,优美琴声流淌,令人如痴如醉。
方形钢琴,远比后世钢琴轻巧,要知道后世钢琴可是高达两万多个零件。饶是如此,想来从印度漂洋过海运到香港,也颇费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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