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着气,摇着脑袋:“还能去哪儿?去衙门里丢这张老脸去,春儿他阿玛,可比小还不像话,被衙门收去,查明身份,要送宗人府!”
达春听就愣,也顾不得害怕,抬头问道:“爷爷,阿玛怎?哪个衙门这大胆子,敢抓咱家人!”
“嘭”老爷子就用拐杖狠狠给达春下,打得达春呲牙咧嘴。
老爷子骂道:“你跟你阿玛,全是败家子,早晚得给你们俩气死。你还有脸问,给滚回去!”
国公府管家常三机灵,小声对叶昭道:“小王爷,步兵统领衙门中午抓人,刚刚送信来,要把二爷送宗人府问罪,要说二爷能干甚?就喜欢去戏班串个角,这些年还不都是这过来?可这就不知道怎,就被巡兵抓去,听说二爷是黄带子,要送宗人府治罪呢。”
辅国公府,现在却是片愁云惨雾,黑漆木门台阶下,停辆紫缎马车,达春爷爷正颤悠悠在群人簇拥下从府里出来,更有女子哭哭啼啼,但被老爷子咳嗽声,就被丫头急着劝进去。
二十余骑白色骏马好似白色旋风卷到辅国公甬道,叶昭等人纷纷下马,虽然隔得远,辅国公门前人也不由得都看过来。
叶昭快步走过去,离得老远就大声道:“九爷爷,景祥给您磕头来!”
达春爷爷年近七旬,须发皆白,精神倒还矍铄,眼神也亮,只是激动下,手脚就有些哆嗦。
“景哥儿啊,你回来?”老爷子眯着眼睛,好似认出叶昭。
要说这宗室子弟,却是什怪癖都有,喜欢扮戏子也不是达春老爸独份,这要在自己府里扮扮也就罢,可去戏班同伶人厮混下乡演出,那宗人府要深究起来怕是都能给削宗籍。
但问题达春老爸这些年就这个嗜好,风雨不改,谁也没管过,怎突然就犯到步兵衙门呢?
也不怪常三说话时候脸气愤,这不明摆着欺负到辅国公府头上来吗?
叶昭心里却是动,转瞬就知道,不管这事儿有没有六王爷唆使,可办这事儿人最终目就是使得辅国公在六王爷面前讨人情服软,现今给咸丰帝治丧、顾命大臣安排、太后皇上尊号等等等等,要决定事千头万绪,六王爷急需京里满洲权贵支持,只要现在站在他这边附和他提议就好,等木已成舟,以后谁记恨他,那可就微不足道。
老爷子年纪越老,心里越亮,又如何不知道这层关系,拍拍叶昭
叶昭走上两步,就跪下磕头请安,老爷子慌忙给搀起来,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等叶昭起身,老爷子上下打量着他,啧啧两声:“景哥儿啊,你是越长越漂亮,越长越出息,老王爷有后啊!”他嘴里老王爷自然是郑亲王父亲乌尔恭阿。
“兔崽子,你往哪跑!”达春想溜号,却又哪里逃得过老爷子法眼,他刚刚转过身准备溜到后面去,听到爷爷喝斥身子就是僵。
“没出息东西,爷俩块儿不长进,叫说你们甚好,说甚好啊?这老脸,可丢不起啊!”老爷子用力敲着拐杖,脸恨铁不成钢。
达春转过身来,耷拉着脑袋,吭也不敢吭。
叶昭见状就知道事有蹊跷,就笑道:“九爷爷,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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