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下去吧,有些事儿啊你自己思量!”叶昭端起茶杯,看着吴健彰失魂落魄告退模样,心下笑,想想自己也挺坏,设身处地替吴健彰想想,怕以后日夜都受煎熬,可现今却必须敲打敲打他。
而两江总督何桂清同叶昭会面时可就极为自然,他同叶昭并无私交,反而心下笃定,你们皇族争位怎闹都好,只管办好差,至于北京城哪位当家作主,说不算,也不必操心。
第次见叶昭,何桂清自要细细打量这位名声鹊起新晋权贵,漂漂亮亮文文秀秀,手尤其好看,纤细修长,带着碧绿玉扳指,那雍容华贵气度,可真是从小养出来,学可学不来。
两人叙几句闲话,聊聊江浙军情,何桂清就叹息道:“发匪愈形猖獗,只盼公爷粤军早日平定江西,进剿鄂皖,继而毕其功于江浙,平贼党清寰宇。”
何桂清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言谈也极为得体,而叶昭对于发匪贼党些惊人之语,也令何桂清茅塞大开,例如叶昭言道“阶级”说,士绅、农民、商人等等阶层需求,对生活甚至对社会话语权渴求,以及为什个阶层会对社会产生不满等等,真是令何桂清惊叹钦佩,只觉有闻圣贤布道之感。
孽般公爷面前什小心思都藏不住,呆半晌,磕个头,叹气道:“公爷,公爷但有差遣,下官绝无二话,可,可公爷若想小能安安稳稳为公爷效力,还是,还是……”心说还是不要再单独私会好,但这句话可不敢说出来。
叶昭微笑不语,直面皇权带来压力,不由得不心下感慨。吴健彰这个早就同自己绑条绳上蚂蚱,可因为京城皇权更替,马上就起旁心思,这个年代,紫禁城那宝座,可真是瘆人很呢。
“你放心,不是来跟你要银子!你这江海关,明年可就赶不上粤海关!”叶昭意态悠闲,可不是在说大话,心里笃定很。
“是,公爷治下,物税丰盈,公爷文武双全,这理财之道也独步天下,卑职钦佩紧!”吴健彰此话倒有几分真心,听着广州桩桩件件新鲜事,吴健彰时常心下叹息,如果自己在景公手下当差,想必如鱼得水。
叶昭微微笑:“起来吧!今儿没别事,就是和你说说话,可既然你提到恩同再造这句话,不由不感慨啊,世上多少忘恩负义之辈,又有几个有好结果?”
两人聊投机,在旁伺候十三添几次茶,何桂清才恋恋不舍起身告辞,出门前由衷道:“下官受教,
吴健彰本来正慢慢起身呢,听到叶昭这后半句吓得腿软,又跪下,时汗流浃背。
叶昭摇摇折扇:“道普啊,你别以为在难为你,这天下大事,谁又说得准呢?”
吴健彰心里发苦,这还不是难为吗?可您这话什意思?难道您还真想和皇上对着干?这,这怎成?
叶昭淡淡道:“道光爷血脉,小阿哥载濂也在船上,你呀,去帮寻个奶妈,他过继给咸丰爷,有两宫太后教导,将来必然是位不起人物呢。”
吴健彰怔,随即满头汗水更是滚滚而出,这景帅,还真是野心不小,可再想想,这惊采绝艳位人物,要真就这般服六王,那可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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