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领谕,回去就教训她。”叶昭脸正色。
兰贵人微微蹙眉:“你比她还胡闹,两个混世魔王!”
叶昭干笑两声,没接话。
过会儿,兰贵人问道:“黄梁维你准备怎处置?”
叶昭道:“臣弟意思是将之革职拿办,但切还由皇嫂作主。”
“臣弟惶恐。”叶昭垂下头。
“行刺你之人,是黄梁维主使?”兰贵人说着话仪态万千轻轻端起茶杯品茶。
叶昭心思电转,别看她问得轻描淡写,好似全不在意,但这话问答,几乎就能昭示自己与她以后关系走向,以她对自己观察,对这件事分析,只怕多半不会相信黄梁维派人刺杀自己,自己该如何回答?还是副忠心可鉴日月可表架势?
抱拳,叶昭轻声道:“不瞒皇嫂,依臣弟推测,行刺臣弟之人多半乃是洪门余孽,臣弟不过顺水推舟,推到黄梁维身上,那黄梁维与胜保狼狈为*,若时间长,怕变生肘腋。”
兰贵人沉默好久,终于微微点头:“你能这样说,很好。”
煞是动听。
“那臣弟就安心。”
“景祥,你可真当与姐姐乃是你皇嫂?”兰贵人俏目如电,盯着叶昭。
叶昭满脸诧异道:“臣弟可是做错甚?”
兰贵人瞬不瞬看着叶昭,道:“母后皇太后今日看折子,极为生气,言道你为姐妹二人受尽委屈,却从不跟二人讲,可真当二人是亲人?”
兰贵人道:“听闻他直留在肇庆,你怎拿?”
“臣弟在想办法。”
兰贵人俏目闪闪,说道:“想来你定有法子,这就请姐姐下喻,拿办黄梁维,裁撤广东提督职,绿营皆归你节制!”
叶昭忙站起身:“臣弟领谕!”心下却是晒,这小女人比自己还狠,这可真是百。
……
“臣弟不敢在皇嫂面前说谎,不然就算蓉儿知道,也不会饶臣弟。”
兰贵人嘴角浮现出丝笑意,她知道,面前这深浅难测少年,委实疼蓉儿紧。
“听说你还叫她去上学,胡闹,简直是胡闹!”话是申饬话,语气可亲热很,浑不似刚刚客气中冷淡疏远,好似隔层厚厚纱幔。
叶昭讪讪地笑,挠挠头。
见这自己日日琢磨其心思却总觉得其神秘难测男人突然在自己面前窘迫像个孩子,兰贵人心里阴霾好像也在这刻被亲情融化,微笑道:“你呀,可不能就惯着她,蓉儿那孩子,小时候就顽皮,现在有你撑腰,可要无法无天。”
“不知太后所阅何折?”叶昭脸迷茫。
“黄梁维折子,看折子,母后皇太后才知道你被人行刺,太后说,这才短短几天?你就屡遭杀身之祸?不跟讲,可是在埋怨?”
说到这儿兰贵人顿下,说:“这是母后皇太后原话。”
叶昭垂头道:“臣弟不敢,臣弟只是不想两位皇嫂烦心。”
兰贵人俏目瞟着叶昭,淡淡道:“自然明白,你想力承担,乃是爱护两宫之心。”说着轻轻叹口兰花气,道:“若没有你,这些督抚又怎会有折子给两宫看?怕早就忘们啦!”这话倒不假,没有叶昭,就算两宫来广州巡幸,地方大员上折子无非是客气话歌功颂德,又如何会有军国大事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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