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就笑:“嗯,有进步,会说中国话,甜,咖啡就是苦苦,甜甜。”
莎娃还在费力说着,“甜……心,甜心。”开始生硬含糊,最后句“甜心”,却清晰无比。
叶昭瞠目结舌,李蹇臣口茶水差点呛出来,忙以袖掩面,躲过尴尬,又转头看向窗外,副充耳不闻模样。
“甜心。”莎娃终于想起用中国话怎发音,开心极,又兴奋喊句甜心,就将雪白晶莹脸蛋凑到叶昭脸上蹭蹭。
叶昭这个无奈啊,怎叫她学中国话好好词不学,先学这个词,这可真把人给吓到。
杆子,“还有这等人物?在何处为官?倒要请来聆听教诲。”
李蹇臣叹气道:“子尹乃贵州人,早已辞官,归乡讲学,因党贼作乱,云贵不稳,是以辗转来广州,现今就在广州隐世论经。”
叶昭笑道:“如此贤才竟然在广州,仪轩何不早说,这却是你不是,该当登门拜访才是。”拽出怀表看眼,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拜访如何?”
不管公爷是不是作样子,李蹇臣心里都热乎乎,旗人贵族,本就从心里瞧不起读书人,更莫说这位名动天下皇族统帅,能说出这话来就极为难得。
忙劝道:“公爷军务繁忙,此事下官力而为,定可请得子尹出山。”自己这位挚友虽说辞官不做,实则颇有怀才不遇意味。他出身贫寒,所作词句也多有抨击朝政者,而来到广州后,倒是常跟自己言道此来广州大开眼界,更言不能见景公面,实乃人生憾事。而若能为景公效力,他又哪有不肯?
被莎娃漂亮碧眸睫毛蹭得脸痒痒,叶昭笑着轻轻推开她,作个手势,意思叫她去添咖啡。心里也知道,在广州,自己是她最亲近人,这声甜心只是表达亲昵,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公爷几时启程去吉安?”莎娃这去,李蹇臣心里松,刚刚那莫名其妙压力才渐渐消散。
叶昭道:“今日便行。”若不是被两封电报耽搁,现在想已经在路上。
李蹇臣正色道:“公爷千万保重万金之躯,广东千万黎民福祉寄于公爷身,却不可与贼争强斗狠。”
听李蹇臣
只是国公爷形象与他所想可大为不符,若现在国公登门说出什惊人之语只怕吓坏他,就算李蹇臣自己,刚刚同国公爷接触时可不也经常被搞得头痛不已,只是时间长才见国公大才,实为不世出之俊杰,识见高远、慧眼独具。旁人都看国公乃少年韩信,实则李蹇臣看来,国公却更是治世之英主,实在是武能安邦文能定国人中龙凤,百年千年难遇之圣人。
李蹇臣偶尔也想,当今天下大乱,实乃千年不遇之变局,而有圣主降世,这天下怕要有变动。只是这念头稍纵即逝,却不敢深思。
叶昭自不知道自己吊儿郎当在李蹇臣心目中地位却这般高,此时就笑道:“怎,你怕吓坏他?”
李蹇臣心思被国公看破,略有尴尬,捻须道:“子尹对公爷推崇备至,公爷亲自登门,下官只怕其癫喜无状,冲撞公爷。”
叶昭笑道:“仪轩啊,你既这说就依你之言……”胳膊突然被莎娃拉下,叶昭转头,却见刚刚直在思索问题莎娃满脸喜色,卷着舌头,费力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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