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蹇臣自是看到
这
点，是以才有此问，才有“公爷慈悲”说。
叶昭微微笑，又无可无不可
摇起折扇，自不知道在李蹇臣心目中，自己已经越发是大贤圣人级别人物。
似乎意有所指，叶昭心里动，笑道：“
自有分数。”
李蹇臣微微点头：“下官知公爷文韬武略，不敢班门弄斧，但有问，牵涉军情，不知可问否？”
叶昭觉得李蹇臣今日怪怪，看他几眼，道：“但说无妨。”
李蹇臣手上沾茶水，在桌上写两个字，个“抚”字，个“临”字，随即压低声音问：“不知公爷预先取何处？”
叶昭笑道：“战场之事千变万化，怎可先有定论？但若依之意……”叶昭伸过手去，把“抚”字轻轻抹去。
李蹇臣脸色肃：“公爷慈悲！”
“抚”自是指抚州，“临”指临江府，抚州乃英王堡垒，临江则囤积忠王重兵。
其实早在叶昭回广东前，哈里奇就提议转攻忠王部，为何？自是留下东路通道，最好能逼得江西发匪流窜入福建，则粤军可顺理成章进入闽境，哈里奇没明讲，但叶昭自懂他意思。
若说叶昭没心动是假，可思及流寇军纪必定涣散，令流匪进入福建，荼毒生灵，自己又于心何忍？
是以叶昭早下定主意，若战局得力，定将发匪东窜之路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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