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会儿,沈葆桢才想起正事儿,躬身道:“王爷,临江府之事您可有所耳闻?”
叶昭淡然道:“嗯,湘军团勇军纪涣散,*杀掳掠,又率先起衅,被第镇步兵营击溃,抚台可是说此事?”
沈葆桢又滞,呆会儿皱眉道:“谁是谁非先不去说它,可同室操戈,打死数十名团勇,这,这未免……”
叶昭摆摆手打断他话:“已下严令,各路兵勇若有扰民者,各镇总兵官可先斩后奏,从此以后,想这穷凶极恶兵痞会收敛。”看向沈葆桢,正容沉
叶昭点点头,说道:“湘军团勇,目无军纪,将军府发各团各勇公文没见?烧杀掳掠?死不足惜!”
“喳!”神保颗心算定下。
正说话,侍卫又匆匆进来报:“禀王爷,沈葆桢求见。”
神保微微蹙眉,心说来倒快。
叶昭不动声色:“传。”
守南昌,神保本应接收贼众所弃临江府和瑞州府,怎会突然跑来抚州?
不会儿神保大步而入,李鸿章自然起身告辞,去办叶昭交代事儿。
神保单膝跪倒,满脸愧色:“王爷,属下请罪,卑职标下第二步兵营在临江与湘军起冲突,杀死数十名湘军,还将名湘军管带擒获。属下治军无方,请王爷责罚!”
叶昭奇道:“怎会同湘军擦枪走火,误以为是发匪?”倒也没怎动怒,问虽这问,其实心下也八九不离十估摸出为甚同湘军起冲突。
果然神保满脸气愤道:“王爷,不是卑职袒护手下,实在那帮湖南佬不是东西,发匪还不是被王爷赶跑,可他们倒好,以前也不知道躲哪儿去,现在都冒头,在临江附近村庄烧杀**不说,还要抢着进临江府,这才同标下步枪营起纠纷,最后就真刀真枪干上。”
不大会儿,沈葆桢匆匆而入,其时神保早已告退。
“江西巡抚沈葆桢给王爷请安。”沈葆桢虽口称王爷,却只是长揖到地,何况口口声声自称江西巡抚,其意昭然若揭。
叶昭微微颔首:“抚台大人不必多礼。”不等沈葆桢落座,就道:“本王已给两宫太后和皇上上折子,今赣境大部平定,平贼战乱时署衙混乱之局自要沥清,本王保举你为兵部侍郎,帮办将军府军务,两宫太后已准,想来皇上这几日定会下旨。”
沈葆桢微微呆,这分明是在将他军。
好半晌沈葆桢才笑道:“下官自听从皇上调派。”心里突然有些发苦,帮办将军府军务,只怕皇上还真会准,来江西两抚局面总要有个局;再个有人随粤军探听虚实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这自己可不就真是与虎狼为伍?谁知道这大将军王肚子里打什算盘?
叶昭微微点头,拿起茶杯品茶,问:“谁先动手?”
神保道:“谁先动手属下不甚清楚,可步枪营兄弟就个轻伤,杀死这许多湘军,又绑他们管带,这……”
叶昭笑道:“你呀,怎会不知道谁先动手呢?”
神保微微怔,随即就恍然,本以为大将军王会发雷霆之怒,本想拼着这顶戴不要也要保标下兵勇人头,谁知道点火苗都看不出,反而这般问自己,那就是存心偏袒。
神保自然福至心灵,道:“是,卑职糊涂,倒是听标下管带说,乃是湖南佬开火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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