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广州前,郑亲王早打定主意,好好劝说爱儿,本就喜欢逍遥孩子,何必定要跟六王过不去?现在放军权,六王定不追究,总能保得生荣华富贵。
肃顺再说他糊涂,郑亲王却顾不得,处世之道,本就难得糊涂。
可此时和爱儿策马奔驰,身遭是那百战百胜威震天下虎狼之师,郑亲王早就想好话却时说不出口。
“阿玛,你看孩儿军容如何?”叶昭扬鞭指着那队队盔明甲亮、气势如虎甲兵方阵,微笑问郑亲王。
“咵、咵、咵”整齐雄壮迈步声和金属撞击声,仿佛任何敌手都会被其无可匹敌气势碾粉碎。
位亲王出马恭迎太后回京主持祭祀等仪式,表明还承认你两宫太后身份,而按祖制,祭祀这般重大仪礼皇太后却不回京,未免没法制,令先祖地下不安,令百官心寒。
两位钦使中有郑亲王,就更给叶昭极小回旋余地,你有千般推诿理由,可最后说起来,责任还是你两父子,不是你叶昭责任,那就是郑亲王办差不力。
接到电报,叶昭就急忙率骑队奔赴江西,亲自迎接两位亲王入粤。
黄伞罗帐,鸾仪森严,队长长队伍行走在黄土路上,冲锋旗、帅字旗、官衔牌、头锣、腰锣、伞扇、令旗、令箭、刽子手、清道旗、飞虎旗、十八般兵器、马道马伞、金瓜钺斧、朝天凳、顶马、提炉、亲兵、戈什哈、巡捕,浩浩荡荡队队鸾仪几乎看不到尽头。
队伍正中央,郑亲王与儿子并肩策马而行,旁边豪华紫呢马车里,坐是睿亲王仁寿。
“骄兵悍卒,国之雄师。”郑亲王不自觉给出八字评语。
叶昭微微笑:“男儿大丈夫,若不携三尺剑纵横天下,生有何用?”
郑亲王轻轻叹口气:“兵革之事,凶险很,你额娘也担心很。”感觉到,儿子与以前大不相同,只是不知道,到底现在这豪气冲天、声威震动天下大将军王是真正他呢,还是以前那遛鸟放鹰逍遥自在阿哥才是真正他。
“孩儿知道。”叶昭思及母亲,心下黯。
策马走会儿,叶昭看向郑亲王,轻笑道:“阿玛,你那‘大如意’带来没?前几日可是搜罗只黑
郑亲王看着爱儿神采飞扬,虎贲蓝旗策马奔驰,气焰冲天;护军甲兵枪林如海,锐不可当。在这虎狼之师簇拥下,令人油然升起纵横天下豪气,郑亲王时思潮起伏,那谨小慎微心思忽然也起丝异样。
来广州前,郑亲王和弟弟肃顺可不知道密议多少次,爱儿在东南半壁拥兵自重,郑亲王直寝食难安,虽然不服气六王做皇上,可既然木已成舟,又有甚办法?只有隐忍求全,想来六王也不会做太过份。
但谁知道这胆大包天儿子,突然就接走两宫太后,事先没给自己透丝风,虽然肃顺闻知哈哈大笑,再言道孺子深不可测,大哥,可比你强太多。
可郑亲王,却吓得几天都没睡好,更早早辞去襄赞大臣、内侍卫大臣等差事,只怕六王震怒下,将这口气撒在自己头上。
还好,果然如肃顺所说,只要景祥在,众族人在京城就稳如磐石。而肃顺这军机行走还做越发起劲儿,虽然多遭弹颏,可他就是不辞官,六王倒也没免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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