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微笑和朱九棠拱手打招呼,心里却琢磨着,这些好勇斗狠帮会力量自己却也要因势利导,令他们融入社会之中,听闻现在黄埔港苦力已经开始结伙争地盘,其后大多有青帮洪门堂口背景,这苗头却是不好。
现在这个年代,洪门弟子可以说遍天下,各行各业都有洪门影子,但实则绝大多数不过是种结社团结行为,在广东就更是如此,所谓洪门早就演化为些大大小小讨生活帮派组织,而帮派成员集中在码头苦力这个行业。曾经也有少部分人力车夫聚群划分势力范围,比如某某地段只许们跑,不许外来车夫拉客等等,但很快就被资本力量遏制下去,玩花样车夫被老板开除开除,打压打压,都再不敢翘尾巴。而码头情形相对复杂些,是以给帮派滋生土壤。
有时候叶昭也琢磨,或许因为青帮洪门这种历史悠久人脉广阔秘密结社存在,现在广州所经历阶段或许不可避免,就好像旧社会上海滩。
不过随着新政深入和经济发展,这些历史糟粕早晚也
道上,更有草屋酒铺,供过往客人打尖,叶昭车驾就都停在酒铺旁,留几名侍卫守候,十三更是占厨房,给主子和福晋准备午膳。
笔直土路,两旁树木萧索,酒铺孤零零在官道旁,那酒幡破破烂烂,不知道经过多少风雨洗礼。
叶昭摇摇头,心说这老板还是不懂商机,现在火车未通,这条官路乃是陆路商人必经要道,地理环境也极好,距离广州城几十里,客商们可能正是人困马乏之际,这小铺乃是进城前填饱肚子养足精神好去处,可这破破烂烂茅屋酒幡,令人见就没兴致,宁可忍忍进城大快朵颐,毕竟见识过广州灯红酒绿,这数百年风格不变荒野小店又哪里能坐人?若酒铺好好维缮番,生意定好上十倍。
抱着蓉儿进酒铺,光线明显黯,草屋内只有三四张残破不堪木桌,有桌坐着几名青布袍小伙子,自是蓝旗卫。
“咦?蓉儿姐姐?”稚嫩声音,叶昭怔,觅声看去,却见靠着草坯东墙桌,坐着位少妇和个小丫头,少妇年轻貌美,布裙竹钗,却是丽质天成,明艳动人。小丫头也就八九岁样子,眉清目秀,也是小美人胚子。刚刚喊蓉儿正是这小丫头。
“认识?”叶昭说着话,将蓉儿放下来,那小丫头已经跑过来,亲热拉着蓉儿手道:“蓉儿姐姐,你也是来接阿爹吗?”
“满月,别胡说。”那少妇好笑看着女儿,站起身轻轻对叶昭拱拱手,说道:“小女不懂事,先生见笑。”却是派江湖习气。
听到这小丫头名字,叶昭就知道这少妇何许人也,蓉儿在学校仅有两个朋友,其背景又岂会不调查清楚?
朱满月,广东青帮朱老爷子孙女,而这少妇,定然就是朱老爷子独生女朱九棠,朱老爷子因膝下只有女,是以将关门弟子赵阿采招为上门女婿,承继香灯。
不过说起来广东青帮生存条件也是艰难,青帮由漕运起家,但这两年广东漕运名存实亡,青帮弟子可就砸饭碗,虽然朱老爷子审时度势马上开镖局,可毕竟远不如垄断漕运时风光,更莫说火车出现、火轮船增多,镖局迟早也会退出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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