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马新贻大喊,可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声音在发抖。
终于,“哄”声,营兵溃散,任他刀砍跑过来把总脑袋,却也吆喝不住,看着这场面,他如坠冰窟,第次发现,自己赖以自傲庐州营竟然是这样不堪击。
而这时,突听两宫太后所在金顶大帐处枪声如雨,而且由远及近,向自己这侧冲来。
马新贻微微
“大人,这,是不是让小去探探。”斩杀禁军?管带后脖子都嗖嗖冒凉风。
“叫你去就去!”马新贻沉脸。
管带无奈,正要出帐,突听外面枪声大作,名小校连滚带爬跌进来,“大人,大人不好,有乱军从东方袭营!”
马新贻喝道:“传令各营!都给玩命顶上,谁若后退!格杀勿论!”
“是!”小校苦着脸跑出去。
,外面那般乱,和圣母皇太后心里却都安定很呢。”确实,有这清秀小姑娘在身边,委实就令人安心。
兰贵人也笑着对钮钴禄氏道:“姐姐,你说回去咱们赏她甚好呢?说起来景祥真是不得,手下个小姑娘,也这般能耐。”
钮钴禄氏还未说话,外面有人轻轻拍掌,丁七妹面露喜色,单膝跪地:“太后,咱们人到!”
此时东侧座军营,名三十六七岁面相威严中年人正在踱步,他乃是福建新安指挥佥事、龙岩、汀州、赵门寨兵备道,唤作马新贻。道光三十年进士,在合肥任知县时就追随钦差大臣袁甲三围剿发匪,第功便是收编骁勇大破发匪庐州大营,收复庐州,从此青云直上,曾经数次击退发匪对福建滋扰,现如今已是正四品顶戴。
外面杀声震天,他却充耳不闻,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琢磨什。
外面枪声阵紧似阵,马新贻踱着步,说道:“得去见两宫太后。”
话音未落,名满脸血污千总快步冲进来,嘭跪倒,嘶声道:“大人,兄弟们顶不住!”他满身仿佛被鲜血浸透,胳膊上血糊糊,筋肉可见。
马新贻脸色下变,这怎可能?固守营帐,就算上万禁军也没这般锐利,北京城那位爷今日肯定是下血本,可这守阵,不在于人多,自己就不信谁能这般短时间攻进自己防线。
快步出营,外面已经乱做团,火光中,隐隐可见几十步外,用木盾排阵开枪向外射击黑压压兵勇。
可是,却见这些兵勇以极快速度个个向后摔出,就好像对面有看不见千万劲弩漫天而来,那种震撼、压迫感,马新贻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大人!您倒是拿个主意啊!”身旁,名绿营管带满脸焦急,这外边都快乱成锅粥,这位兵备道大人还在闲庭信步,可不急煞人?
终于马新贻抬起头,目光闪动,从牙缝里挤出来冷冰冰句话:“传令,上排枪盾阵,将作乱护军营乱党格杀!”
啊?管带吃惊张大嘴巴。外间乱局谁也不知道怎回事?护军营可是御林禁军,那能是随便下手吗?
虽然听闻南、北、西各绿营都同禁军交火,可唯独马大人镇守东侧只有小规模冲突,尚算风平浪静。概因马大人治军森严,早传令下去,麾下绿营各部不许乱走乱动,在军营中待命,违令者斩。
可谁知道大人这第二道命令就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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