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杯中茶,叶昭笑道:“改天,咱们都带上夫人,六大家子,也聚聚,从甲申年算,咱们交情可不短,称得上过命吧,你们几个跟着南征北讨,没有你们,就没有景祥今天,这话,可不是虚话,希望咱们几家,百年千年后,仍是世交门楣,子子孙孙永结同好。”
“是。”
“属下不敢。”
几个人纷纷躬身,说什都有,但忆往昔,心里都是暖洋洋。
叶昭看向神保,笑道:“神保啊,你家小子六岁吧?该送入学堂喽,咱们现在靠枪杆子杀人放火升官发财,可后人不能老这样不是?咱们现在杀人放火为什?还不是为后人能生活安定些,咱们造孽,是为后辈好,以后呢,知识就是力量,知道吗?到你家小子长大成人,咱要靠他们造巨舰造火车,想美利坚南北统,区区三十年即步入世界最强国之列,咱底子比它厚,资源比它多,甚至律法都会比它先进,它能办到,咱为什办不到?”
郡王府花厅。
叶昭坐在主位沙发之上,两侧分别坐是神保、哈里奇、韩进春、赵三宝、马大勇。
茶几上摆着碟碟瓜果茶糖、西洋小点心,但自没人去动。
其实在六王上谕刚刚到广州之时,粤赣众文官武将莫不想来拜望王爷,听取方略也好,探探虚实也好,但都被挡驾,大将军王概不见。
在座五人中,除赵三宝,其余四人到广州第件事就是求见王爷,却不得其门而入,今日,却不想大将军王起召集五人,而不是闭门密议。
“是!”神保几人自不知道美利坚现今到底在泰西众国中是什地位,但听王爷袒露心声,想想大清国可能美妙前景,自是心潮起伏。
叶昭有感而发,知道说漏嘴,好在几人不甚明,就笑道:“也是打个比方!”说起来,这对中国来说,或许是最坏时代,对叶昭来说,却是最好时代,近现代各
哈里奇心里就未免有些嘀咕,本以为王爷会挨个见他们,到时敲敲边鼓,值此良机,压压神保气焰,但现在王爷大张旗鼓召见几人,话却不好说。
平远军最重要这五名将领中,马大勇统水师自成体,赵三宝只知攻城掠地夺旗下寨,而这两年神保、哈里奇和韩进春关系就略有些微妙,尤其是第镇和第二镇在赣北战场争功,神保手下悍将步枪第三营管带李大麻子曾经在小北河打时间差,将第二镇步枪营牵制准备围歼发匪军械运输队半路截胡,抢走上百杆步枪和数十箱铜帽,第二镇步兵去理论,反遭讥讽,险些擦枪走火,为此事两人官司打到叶昭面前,叶昭息事宁人,各打五十大板,两镇官兵可就作下仇。
而神保和哈里奇恶劣关系也就愈演愈烈,尤其是哈里奇,多立勋功,但外人排起肃王手下悍将,总是将神保排第位,六王下谕拉拢平远军将领,授神保平远军提督即是明证,哈里奇心里又岂会舒服?
望着手下五虎将,叶昭笑着端起茶杯,说:“都放松,今日唠唠家常,不谈军国,这两年战事烦扰,咱们聚少离多,唉,想想这样坐下喝茶时间都无,大家这几年都辛苦,以茶代酒,敬大家杯。”
神保、哈里奇、韩进春、赵三宝、马大勇急忙端起茶杯,连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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