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盯着叶昭看几眼,问道:“你和她,是旧识吧?”
叶昭也知道苏红娘为什投诚实在难以圆谎,只能九分真,分假,最重要之事隐瞒即可,躬身道:“臣弟不敢瞒两位皇嫂,臣弟在京城之时就与苏将军结识,那时懵懵懂懂,帮过苏将军忙,到得后来才知道她身份,后来臣弟屡次相劝,天可怜见,皇嫂和皇上仁义布于天下,苏将军迷途知返,愿辅佐吾皇勘定乱世。”
“哦,早就结识。”兰贵人轻轻点头。
若不是这非常时期,叶昭罪过可不轻,但现今局面混沌,广州不但正是用人之时,苏红娘之倒戈更是针强心剂,兰贵人又岂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叶昭道:“臣弟不敢欺瞒两位皇嫂
钮钴禄氏轻轻点头。
叶昭笑道:“臣弟不敢妄言,还请皇嫂决断。”
兰贵人笑笑,看眼苏红娘,道:“苏将军先退下吧。”显然当着苏红娘商量给她什官不妥,何况更有些话问叶昭。
红娘抱拳施礼,略犹豫,单膝跪倒,“罪民告退!”
叶昭怔,随即心下痛,但也知道,红娘此举是洗清“降肃王不降太后皇上不降大清”嫌疑。
宫女抱走,暖阁内妆现光华,照耀瑞彩。观音山行宫虽不大,却处处匠心,尽显帝家之气。
两宫太后坐于炕桌两侧,兰贵人笑吟吟道:“两位请坐。”旁边自有宫女搬来软墩。
叶昭心下安,心说兰贵人果然是兰贵人。
谢坐,叶昭躬身道:“两位皇嫂,得苏将军相助,粤赣地稳如磐石!”
兰贵人微微点头,盯着苏红娘好阵打量,任她城府深沉,此刻却也难掩好奇之色,随即轻轻叹口气,“可惜苏将军女儿身,若不然,封侯拜相有何难哉?”
看着红娘背影,兰贵人笑道:“谁说山野民女,倒挺知礼。”
叶昭默默不言,第次,心里这般翻江倒海,以往不管下跪也好,磕头也好,从没觉得有何不妥,成大事者,如果这点事还常在心里琢磨,可未免可笑,但今日见到红娘跪倒,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无用,这刻,甚至真有振臂挥冲动,就这反,谁爱怎地就怎地,有死而已。
可,终于还是压抑着这股冲动,红娘为什要下拜,自己还不知?
“你说,赏她个等子爵如何?”
叶昭收敛心神,轻轻点点头:“但凭两位皇嫂作主。”
叶昭笑道:“皇嫂正可开新世之先河,想六王抱残守缺,而两宫太后和皇上却施仁政安乱世,此乃天命所归,谁说女子不如儿男?粤赣地女巡捕多有累功升迁者,却比男儿更加出色,苏将军更不待言,数破*王贼党,威震天下!而想大清入关前,女儿更是奔马射雕,不逊男儿,就说两宫皇嫂,识见卓远,又弱于什男子?”
钮钴禄氏笑道:“你这话可夸过头。”
兰贵人却笑而不语,显然叶昭话深得她心。
钮钴禄氏看着苏红娘,心下又好奇,更有些紧张,同样是女人,为什会有如此刚强之人?
兰贵人笑对叶昭道:“如此你说说,苏将军该如何恩赏?”回头对钮钴禄氏笑道:“姐姐,咱可要好好封赏苏将军,如此天下万民才知皇上之宽厚,才知迷途知返,善莫大焉道理。有那跟奕訢犯上作乱,或许就受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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