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泽讶然,脸匪夷所思。
曾国藩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啊!这个景祥,做事看似没有章法,但这些年下来,你可看到,广州怎样,平远军又怎样,这就叫胸有成竹,他事听得多,赞有,贬更有,但怎也想不出他这个人到底怎样。”
卢明泽点头,原来制台大人也有此感,委实,景祥这个人,做事从不依常理,这些年下来,都好似在迷雾之中,实在令人难看透他真实面目。
“写封信,请他来长沙城聚。信里讲,他若前来,自表明诚意拳拳,定尊皇阿哥载濂为帝。”曾国藩笑着,眼里闪过几丝难以琢磨光芒。
卢明泽就笑:“制台大人高明。”
般无力?或许那些骁勇湘军将领还在摩拳擦掌,准备生擒景祥,诛杀景祥,可卢明泽却总觉得后脖颈阵阵发凉,好似,有种末日来临感觉,尤其是,上月湖南乱战,他曾经下令砍杀过数名平远军战俘。
“来也好。”曾国藩低垂双目,不知道在盘算什。
“报!大人,伪王景祥射进城信,交给总督大人亲启!”名小校跑入,跪倒双手奉上封信笺。
旁边卫兵接过,恭恭敬敬转递给曾国藩。
曾国藩翻阅几眼,就微微笑:“又来蛊惑人心,倒真是他作派。”伸手,将信转给卢明泽。
叶昭看到信时就个感觉,曾剃头这诱杀技能却是想用在自己头上。
卢明泽细细读去,虽不知道是不是肃王亲书,语气却是肃王本人,劝说曾国藩投诚,免长沙百姓生灵涂炭之苦,信中也委实夸赞曾国藩几句,称其经纬之才若能辅助同治帝,必能开创番天地,为后世来者敬仰。
“他对制台大人倒是看重很。”卢明泽微笑着说。
曾国藩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写这封信不过做做样子。”
卢明泽微微点头。
曾国藩站起身,踱两步,笑道:“常闻景祥与平远军大名,今日会猎此间,倒也是桩乐事,不过这景祥,倒要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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