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红着小脸,怯怯不敢吱声,怎都不敢拿牌去管叶大哥。
叶昭又道:“不过这事情啊有正反两方面,比如说你做叛徒是为别人好,是怕别人被砍脑袋,那也没什。从军国之事说,这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若为百姓富足安康做叛徒,那才是真英雄,忍受时屈辱,功过后人评说。”又笑着对花姬道:“你不做叶大哥叛徒,那很好。不过纸牌游戏,也不要太认真。”
月姬直不说话,心里琢磨着叶昭身份,琢磨着脱困之计。
“月姬小姐,听说令尊乃是秀才出身,却不为贼办事,很有骨气。”叶昭随意说着。
月姬怔,却实在想不到南朝消息这般灵通,自己家事儿都探听清清楚楚。
叶昭见月姬对香茗碰也不碰,琢磨下道:“咱们玩纸牌吧。”令月姬放松下来,话就好说,而不报自己身份,也是免得她十二分抗拒戒备。
写字台抽屉里就有纸牌,花姬倒是轻车熟路,跑去拿来,叶昭就笑:“总算记得。”花姬小脸红,也不敢吱声。前两天王爷带她和莎娃来这家客栈住晚,对她俩自然又是百般怜爱,又同两人斗地主,打赌叫花姬找纸牌,因为找不到纸牌花姬很是被叶大哥欺负番,现在想想还脸红心跳。
月姬愕然,实在觉得这叶先生莫名其妙,但给*王做事,定然也是狡猾无比,索性只看他玩什花样。
叶昭叫花姬教她出牌规则等等,月姬倒是会儿就学个八九不离十。
花姬熟练洗着牌,那小手里纸牌唰唰跟雪片似,叶昭就笑:“做荷官材料,看啊,改天就把你送赌场去,赌场也加点纸牌勾当,你就做小荷官。”
确实,太平军少有读书人,也最缺读书人,实际上有时候其对读书人是很好,希望读书人为其办事,可偏偏读书人大多认为太平军为贼,耻于与之为伍,被抓随军办差,总要想尽办法逃走,月姬之父亲就是其中员,本是跟着忠王部,可半路开小差,更准备举家逃离徽州,结果被红包头们抓住,若不是忠王看中月姬,怕这家早被砍脑袋。
成忠王家属,月姬老父
要刚认识叶大哥时候,花姬肯定被吓哭,可现在花姬知道叶大哥爱开玩笑,甜甜笑,也不吱声。
叶昭又对月姬道:“你叫月姬,她叫花姬,看干脆你们结拜为姐妹好。”
“不,不,不配。”花姬慌乱摇着头,丝毫没有王府格格、王爷爱姬觉悟,叶昭就笑,摇着折扇道:“有什配不配,众生平等。”
月姬心里苦笑,这小丫头也太单纯,自己阶下之囚,南国人眼里大叛逆伪王之妻,若不是尚有利用之处,可不知道下场多悲惨,落在*王手里还是好,若*王不喜,那肯定被赏给兵勇糟蹋轮,bao,事后残杀,想起天京被几位,bao戾之王点天灯以各种酷刑杀死宫女王娘,月姬就有些不寒而栗,怕清妖手段更为残忍,如此境地,怎还谈配不配?
花姬分好牌,叶昭要牌,现今这纸牌游戏自不能叫斗地主,而是叫“二打”,出几张牌,见花姬明明有牌也不管自己,叶昭好笑在下面踢踢她小皮鞋,说:“你两只鬼拿着给看家啊,这叫叛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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