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汉通婚,确实在没旗城后基本就没约束,尤其是穷苦人家旗人和民人,哪又管对方身份?官家也睁只眼闭只眼,只等叶昭什时候寻个机会提出来,也就水到渠成,但这篇文章出可就捅娄子,将默认事拿到明面上拿到新闻纸上来说,可就未免令维护老祖宗法制权贵们坐不住。
对于种种变革,叶昭讲究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切切都自自然然,无缝衔接,这天,就是叫它不知不觉就变颜色。
可偏生有人就要吵吵出来,这个赵金,也实在有些二把车子。
眼见这月姬颇有些软硬不吃架势,叶昭未免心下无趣,不过倒也算见识这个年代巾帼,手无缚鸡之力,却别有番骄傲风姿。
玩两圈,叶昭当即领着花姬告辞,出门时候对花姬道:“以后你可以常来看看她,但不要说身份,不然你这朋友可交不成。”
花姬乖巧嗯声。
……
回到王府,就听人报信,柏贵到。
亲更是整日唉声叹气,认为辱没祖宗,对女儿也没个好脸,有时候把块白布蒙在脸上,在床上挺尸挺天,意思没脸活于天地之间。
月姬被老父亲折腾身心疲惫,她本是孝顺女儿,在老父亲面前是不敢替忠王说句好话。
叶昭又接着道:“若忠王弃暗投明,想来令尊会为之宽怀。”叶昭虽不知道老头在府里作派,但也能猜到这个年代某些酸儒臭脾气。
“不会写这封信。”月姬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置疑坚定。
叶昭微微笑,道:“实则也不是非要劝忠王投诚,或许这是你最后能与他说话机会,想写什就写什,勉励他几句也好。”
叶昭换衣袍,来到花厅,柏贵正站在红木古玩陈设架子前鉴赏件小铜兽,听到脚步声,急忙回头,躬身行礼。
带有老树节瘤花几花架旁,叶昭请柏贵坐,笑道:“你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柏贵神情怪异,应该是有什为难之事。
“王爷,昨日《新报》您可阅过?”柏贵小心翼翼问。
叶昭就知道八九不离十,定是为那篇文章而来,昨日《新报》之上,有广州评论名家赵金篇文章,乃是阐述满汉通婚必要,说什满汉通婚民间早已盛行,乃是大势所趋。
《新报》乃是英国人在西关办报纸,言论比较自由,可说到底,赵金还是广州人,这篇文章,叶昭就知道会惹起风波。
月姬明若秋水眼眸闪过丝坚毅,青丝飘飘,淡淡道:“不会写。”
叶昭点点头,倒是个聪慧女子,实在这封信写出去,不管内容是什,想来都会影响到忠王,如果泣血请忠王死守南昌就最好不过,更能动摇李秀成之心神,统帅,最忌就是外事缠绕,决策不免就会出现偏差。
其实想想,叶昭也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什好人,也算无所不用其极吧。又哪里真是指望李秀成投降?乱他心神倒是真。
李秀成在历史上,大败之后被俘投降,历史名家对此说法不,有说他贪生怕死,也有说他准备学姜维李自成诈降,不过不管怎说,此事未免令他白璧蒙垢。
不知道其真实心路历程,但至少在现下,他重兵在握,是怎也不会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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