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昭不想多谈,魏老大就不多问,知情识趣。
天色渐渐发黑,叶昭和魏老大、李拔毛以及另两家租客男主人干杯,笑道:“小弟不胜酒力,就散吧!”
大伙儿齐声称是,几家住客妇女们来收拾碗碟,叶昭带着莎娃也起身,正与魏老大、李拔毛话别准备回房,小院门吱扭声开,朱丝丝走进来,英姿勃勃警装打扮,戴着大檐帽。
“朱局座,您这可回来晚!”李拔毛赔着笑凑上去,看来倒是极为清楚朱丝丝身份。
“李大哥、魏大哥!”朱丝丝礼貌打着招呼,等见到叶昭就是怔,再见到亲昵跟在叶昭身边金发碧眸莎娃,朱丝丝秀眉不经意纵纵,显是见色狼口味越来
魏老大就耐心跟李拔毛去解释,他却是不嫌李拔毛烦人,端得是好脾气,李拔毛老大瞧不起他样子,语多讥刺,魏老大也不在乎。
莎娃挨着叶昭坐,不大吱声,也没怎吃东西,心里却快活很,能每天都跟叶昭起吃饭,小日子可有多幸福?
“卖土就是卖土,你土里加水,加石灰粉,它不还是土吗?”李拔毛听半天解释,还是振振有词反驳。
魏老大豪爽笑:“你说卖土就是卖土吧,这土能卖个好价钱,那也是本事不是?”
李拔毛嗤声,也不理他,谁叫魏老大蓝布袍子上总是沾满土灰呢,看起来就像乡下人。
魏大哥喊叶昭去吃饭时候叶昭本来不饿,但盛情难却,人家满院子人为你庆贺乔迁之喜,你正主儿拿着捏着,这不是作人道理,更和身份无关。
小院里摆几张席地矮桌,板凳不够干脆就有人坐木墩,这个小院子租客几乎都到,包括飞虎营乔装那两家住客。
几家凑钱倒也下力,几大盘梅干菜炖肉是主菜,又炒几碟小炒,拌些冷拼。
其实叶昭听侍卫说来着,这些钱是魏大哥出大头,李拔毛个子儿都没掏,现在却人模人样咋咋呼呼敬叶昭酒。
魏老大乃是北方人,三年来全家迁来广州经商,看豪气就知道置办不错家业,现今独个儿来南京,却租住在这种小院,账目上精打细算,交朋友却四海很,这种人如果再加些眼光,成功倒也不难。
瞥眼莎娃,魏老大笑道:“叶太太怎不吃东西?是食物简陋,不合胃口吧?”
莎娃用那娇嫩好听无比异国腔调道:“不是,中午吃好饱好饱。”
魏老大就笑,在广州虽也见过不少金丝猫,这般漂亮却是绝无仅有,声音更是好听,还会说中国话,略显生硬,却别有番动人,叫人听还想再听她说话。
“叶先生,您来广州是?”魏老大略带审视看着叶昭。
叶昭摇着折扇笑,说:“做点小买卖而已。”
品着酒,叶昭就问魏老大:“魏先生做胜行啊?”
魏老大也不隐瞒,笑道:“办个作坊,做土,洋灰。”
叶昭啊声,原来是水泥厂,广州最大水泥厂有泰和行参股,却不是这位魏大哥,不过现今南京对于建筑材料需求量很大,魏老大自是来售卖其产品,就笑道:“魏先生发财喽。”
魏老大连声谦逊。
李拔毛显然不懂,诧异问道:“土也能卖钱?”心说这魏老大挺实诚之人,敢情比还能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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