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冷冷道:“倒是奕訢,越来越不长进,这事儿就算他蒙在鼓里,也难辞其咎。回头帮拟封信,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想卖老祖宗,信里跟他说,他再这搞下去,等着被挫骨扬灰,他骨灰,亲自给他埋莫斯科去,他也就配埋那儿!”
又道:“左宗棠,亏以前看得起他。”随手将碧绿茶盅扔在几上,碗盖乱响。
叹口气,实则这事也怨不得左宗棠,可心里,就是憋屈厉害。
李小村不敢说话,很少见摄政王发脾气。
过好会儿,叶昭语气渐渐平和下来,说道:“
帐内,众武将谁也不敢吭声。伊里奇,更像个斗败公鸡,虽然,他从心里不服气,被中国人偷袭而已,若他有足够步兵,肯定会用场大胜来洗刷这份耻辱,但现今,却也只能收起高傲,等待北京和罗斯托克指令。
……
议政殿东配殿,叶昭正与李小村喝茶,实际上,虽说东配殿有茶几沙发椅,但主位明黄宝座明显比两侧沙发椅高出截,坐在沙发椅上看摄政王,自然是种仰视感觉。
“你这个建议不可行。”叶昭摆摆手。
李小村刚刚倡议,等那几名被沙俄鬼子糟蹋女孩到金陵,就为其拍照,在各地报纸登文,谴责北朝,谴责沙俄,取得英法等力量同情支持,同时令南北百姓都认清北国认贼作父本质。
“啪”,左宗棠将茶杯摔下地。
自从俄国人炮兵阵地被偷袭,千余名俄国步枪兵和炮兵阵亡大半,这蒋家湾战就事事不顺心。
前日,前去槐搂偷袭南国补给站人马反而中人家埋伏,丢下上百具尸体后狼狈逃回来。
昨日早间,盐城方向平远军来援,刚好与楚州民团相遇,千余名民勇被包饺子,听闻大半投降。
昨日晚,那丁友喜依仗右翼有强援,突然率三个步兵营强攻徐庄,竟然连续冲破武毅军防线,逼得左宗棠大营不得不退入宝应城,若再走晚些,怕就成平远军俘虏。
摄政王否决,李小村愣下,但还是微微颔首,自不能追问。
叶昭道:“这个事儿可以登报说说,但甚拍照之类,都免,等她们来南边,就帮她们安排下,隐姓埋名去过安稳日子,不过,赔偿是定要俄国赔,先记下,以后再跟它算总账。”
李小村谨慎道:“就怕仅仅写文章来说可信度不高。”
叶昭道:“这不必管,欧洲人信不信有什干系?不能保护子民,是你之责,和欧洲人不相干。这世道,利益是主要,欧洲人,也不过想从咱手里闹些好处,他俄国人是畜生,整个欧洲都知道,可又怎?”
李小村默默点头。
丁友喜,实在凶悍无比,在千里镜里见,光着上身,手拿砍刀在阵前冲锋,身上鲜血淋漓,真如杀神般,丁字旗所到之处,官兵民勇望风披靡。
刚刚,又听闻阜宁县县令和当地乡绅率民团投敌。
军心啊,左宗棠心里有些发冷。平远军加之盐城援军,人数万人左右,实则几日大战,平远军损失并不小,但其就是能组织起有效攻击,能在局部取得打击北国士气胜利。
韩家湾,现在真如鸡肋般,退又退不得,想将南逆口气吃掉,更不可得。
默默看着地图,左宗棠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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