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原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语气带着巴结和羡慕,现如今呢,戴个眼罩,说话不紧不慢,对他毫无敬意,这不行,得改。
“行。”张原口答应:“输,象棋秘
张原摇摇头,他不想再和张萼打赌,都是同宗兄弟,没必要,也胜之不武,上次赢张萼是为希望有人念书给他听,养眼期间他只想好好听书,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张萼硬要送上门找虐,那也只好成全他——
就听张萼诡笑道:“此婢年方十七,白皙苗条,颇有几分姿色,就像方才念那两句‘粉面油头,朱唇皓齿’——怎样,介子,赌不赌?你说得出书名,就把她送你当贴身侍婢,你也十五岁,也懂得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吧,嘿嘿,此中妙处难与君说哦,试试便知。”
张原忍不住想笑,好比个初中生在他面前卖弄,说道:“你要和赌,只说你想要做什,至于赢要什,那应该由说。”
“好。”张萼收拢折扇在左手虎口击:“你说,凡所有,随你要什。”
张萼绝不信张原会知道这书书名,市面上也没有这书雕印本,他手里这卷是袁中郎手抄本,袁中郎借给南京工部主事谢在杭,谢在杭又借给他大父张汝霖,他是从大父枕边偷出来看,张原看过什书他是清二楚,绝不可能知道这部书——
,把李瓶儿按在张凉椅上,揭起湘裙,红裤初褪,倒掬着隔山取火干半晌,精还不泄。两人曲尽于飞之乐,不想金莲不曾往后边叫玉楼去,走到花园角门首,想想,把花儿递与春梅送去,回来悄悄蹑足,走在翡翠轩槅子外潜听。听够多时,听见他两个在里面正干得好,只听见西门庆向李瓶儿道:‘心肝,你达不爱别,爱你好个白屁股儿’——”
张原指节叩击红木桌:“好,不要念。”
那个脂粉香书僮吃吃地笑。
张萼则是大笑,说道:“怎,是不是浑身燥热,按捺不定?”
这个年代少年人,看到稍微露骨点两性描写就冲动得不行,这是因为没有苍老师启蒙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张萼心里得意地想:“张介子肯定会说这是《忠义水浒传》,因为《忠义水浒传》里也有西门庆和潘金莲,介子水浒也没读全,这回定上圈套,哈哈。”
张原道:“三兄先说说赢想要什?”胜券在握感觉真不错。
张萼道:“两件事,是把你得到象棋秘谱送给,二是以后在面前依旧不得戴眼罩——”
张萼对上回下象棋输给张原耿耿于怀,认定张原是得某本象棋秘谱才棋艺大进——
“对,”张萼补充道:“还有点,介子,不喜欢你现今和说话这种神态语气,这点你得改,不然会发火。”
张原笑道:“还好,还能克制。”
张萼神秘道:“介子,你可知这是什书?你若说得出书名,输你个美婢。”
“啊!”那脂粉书僮叫起来:“不行不行,公子不要——”
“闭嘴。”张萼喝道,语气凶狠:“欠揍是不是。”
那书僮打扮美婢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张萼,bao虐无比,对待随侍、婢仆稍不如他意,就拳脚相加,打得满地打滚,没人敢解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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