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柳麻子。”张原心道:“柳敬亭说书,很有名,柳敬亭这时就已经在杭州说书吗?”
就听张萼又道:“介子
张原笑道:“会稽人肯定说得更起劲,因为他们都知道姚复此人,三兄可知本县反响如何?”
张萼笑声不绝:“那还用说,这几日越传越广,竟扯出很多们当初没查访出来姚黑心丑事,其中有件——上月不是对你说过吗,用望远镜看到姚复大白天把个青年妇人拉到房里去,当时也不知道那是谁家*妇,介子你可知那*妇是谁?”
张原光着眼道:“怎会知道。”
“你猜?”张萼卖关子。
这事怎好乱猜,张原道:“姚讼棍居丧时还纳妾,与妇人通*也算不得什。”
张公子,山阴状元第。”
“嗯,没错,这张公子在王季重王老爷府上求学,经常在此路过——王季重王老爷你们听说过吧?”
“怎会不知道,咱们会稽最年少进士,八股文第、又会说笑话王老爷,谁人不知。”
“这张公子上月赢姚黑心外甥女婿,这月不知能不能赢那姚黑心?”
“肯定赢啊,王老爷何等才学,王老爷学生怎会输给姚黑心。”
张萼忍着笑,低声道:“别也就算,偏这妇人还是他表外甥女,虽是远房,也是血亲啊,嘿嘿,你现在知道那*妇是谁吧。”
张原愕然道:“杨尚源之妻?”
张萼笑道:“那还会有谁,说这姚讼棍荒*无耻胜过西门庆哪,哎,介子,你读过《金瓶梅》全本,那西门大官人有没有乱伦胡来,前面三十回好像没看到。”
西门庆似乎没怎乱来,西门庆女婿陈经济比较乱来,张原道:“姚讼棍是比西门庆还恶劣,世间事远超书本描述啊。”
张萼道:“姚讼棍丑事这两天突然就沸沸扬扬起来,有人说姚讼棍派家奴到处打听看是谁传出来,查来查去说是从外县传来,姚讼棍无可奈何,对,还有事,去杭州家仆福旺回来说,杭州有个新来说书人叫柳逢春,号敬亭,人都叫他柳麻子,这柳麻子把姚讼棍丑史编下,那叫说得个精彩,活灵活现,哪天让人去把柳麻子请来,到们山阴来说书,说姚复丑史——”
……
走远,听不见脚夫们议论,小奚奴武陵笑道:“少爷,姚黑心这回是出大名,到处都在说姚黑心。”
石双道:“是啊,小人前两天去鉴湖田庄督促佃户交二季稻租粮,也听到有老者坐在田头说姚秀才丑事。”
张原心道:“邻县传闻已经流布到山阴,姚复想必也听说这事,现在应该是坐立不安吧,也难说,姚讼棍皮厚无耻,或许不把这些当回事,强自镇定呢。”
张原主仆三人前脚刚到家中,后脚张萼就来,见张原就捧腹大笑,笑阵才说话道:“介子,告诉你件大好笑事,们派去邻县不是每人只带三册姚复丑史吗,每县只找三个说书人,据那些家仆回来说,传十,十传百,其他说书人以为时下流行说姚复丑史,就争相说姚复——起先还不大相信,以为那些奴仆夸大其词,昨日去会稽繁华地转圈,就发现有七处在说姚黑心事,哈哈,笑死也,这些人都是瞎起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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